梁恒洲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那天见到的费绪。
“道歉书同志的姐姐?什么玩意儿?”
韩一梅问那小干事。
小干事冲韩一梅憨厚的笑,道:“韩同志,您让车间门工人刘存刚同志的妹妹签道歉书的事,咱们部门都传遍了。”
???
韩一梅把目光看向梁恒洲和费绪。
这,这两人也太八卦了些吧?
“这不关我们的事,”
梁恒洲很无奈的解释,道,“是你们办公室关秘书是我们部门一位大姐的弟弟,所以今天一早这事部门就传遍了,当然了,这中间门可能有些误传,我们的确有帮你稍微解释一下。”
“哦,”
韩一梅听说是这样,也就不理会这事了。
她搞道歉书,本来就是为了定性这件事,引导舆论方向的。
她就直接问梁恒洲,道,“梁工,你今晚有空吗?程姨邀请你今晚去我家吃饭。”
“有。”
梁恒洲道。
等韩一梅一走,刚刚一直坐在后面的小干事伸了脑袋,道:“这位韩同志可真是雷厉风行,这刚跟那位刘存刚同志掰了,就约你去她家吃饭去了?”
梁恒洲转头看小干事,不过不等他说什么,费绪已经先一巴掌拍到小干事脑袋上,笑骂道:“胡说什么呢?梁工跟韩家是亲戚,是梁工自己昨天请这位韩同志问问这几天能不能去她家拜访的,别一整天胡咧咧的,难不成你也想让人家给你打印上一份道歉书让你签个字?”
小干事脑袋一缩,道:“得,饶了我吧,我就是嘴巴比脑子快,但绝没半点恶意。不过,费工你也不必这么说,我刚刚见过韩同志,多英姿飒爽干脆利落的女同志,就是我当面说了她肯定也是笑着把我骂回来,让人写道歉书,纯粹是那人造谣做得太缺德。”
费绪笑道:“我看你脑子转得也很快。”
他说完追上已经转身离开,懒得理会他们说话的梁恒洲,道:“恒洲,今晚带我一块去吧,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回家正好我姑过来了,才知道我姑家的表妹也是去了合县做知青,好像是去了一个叫上韩大队的地方,韩一梅不是姓韩吗?说不定有什么关联。”
梁恒洲顿下步子:“上韩大队?”
“对啊。”
“成,”
梁恒洲道,“你晚上跟我一块去吧。”
有这么个话痨,也不怕冷场。
就看他不过才一天不到的功夫,都把自己亲戚的表妹去了上韩大队都翻了出来,可见下足了功夫。
不过他又觉得费绪奇葩,仔细看了他一眼,道:“不过,你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吧?但这才见了几面就跑去人家家里是什么操作?”
费绪笑,看了看周围已经没人,就道:“这你就不懂了。你看见了吧,韩同志她刚经历了那姓刘的那糟心事,这会儿哪里会对再接触别人有什么兴趣,再说了,想要进一步接触总要先熟悉了解,再考虑的,那我去他们家,先跟他们家熟了,自然也就有了接触的机会,如果她家里人都对我满意,那就更好了。”
“你看,那姓刘的糟不就糟在见家长这块儿,可见韩同志很在意家里人的态度,要是她家里人对我满意,她差不多可能也就同意了,你瞅着吧,她那么别扭的性子,有她家里人的支持,绝对比什么都重要。”
梁恒洲若有所思,道:“你脑子的确好使。难怪平时再怎么不着调,也总能走对步子。”
费绪笑,也不在乎他说他不着调,只谦虚道:“这没办法,天生脑子好,这别人可嫉妒不来的。”
梁恒洲:“”
一向老成的他都差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