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偌大落地窗外寒风呼啸翻卷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
室内书房，幕布上的投影仪映出的各位人士皆西装革履，在视频会议里危坐正襟。
为首的金发男人眉目深阔，鼻梁高挺，浅蓝色的眸子往下看，眉头稍稍皱起，气质冷峻深沉。
他双臂没有搭在书桌上，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昂贵的定制西装被压出一些皱褶，低着头，似乎是遇到什么问题，男人皱起眉头，压迫感倏然十足。
“通过与a组项目评价基准值对比分析，得出本项目盈利能力、清偿能力……”
视频会议里的项目汇报人小心翼翼观察着陆黎脸色，瞧到金发男人突然皱起的眉头，项目汇报人心里一个打突，原本流畅的汇报猛然卡壳下来，出了一身冷汗。
似乎是听到没了声响，金发男人抬起头，皱着眉盯着视频里的项目汇报人。
项目汇报人徒然一个激灵，磕巴了一下立马继续讲解汇报。
但不到两分钟，金发男人又皱起了眉，低着头，像是极不满意。
项目负责人一边汇报一边心惊胆战想着自己这份报告到底有什么问题。
最近a市因为暴雪异常严重，导致出行困难，陆氏集团上下都居家办公，在居家办公的日子，视频里的陆总大多数时候都极其好说话。
汇报完毕后，视频会议里一片安静。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陆黎才抬起头，扫了一眼视频会议里的人，稍稍颔首，沉着嗓音总结了几分钟项目后续发展，下一个项目汇报人继续开始汇报。
项目开始汇报，金发男人交叠搭着长腿，低着头，继续用毛衣针研究织到一半的黑色围巾，漫不经心地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听着会议汇报。
偶尔毛衣针带着毛线戳歪时，陆黎会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用毛衣针戳回来，男人将近一米九的身形，大掌握着毛球跟握着玩具球一样。
书房室外，穿着长袖睡衣的黑发男人蹲在门外，神情严肃地对着一只蓝眼睛的大狗低声教育道：“不能挠门。”
“你爸爸在里面上班。”
“不能挠门打扰到他。”
蓝眼睛的大狗摇着尾巴，听到姜宜的话，耳朵稍稍耷拉了一点，听话地不再伸出爪子挠门。
姜宜揉了揉它的脑袋，知道这几天外面暴雪，大狗已经很久没出去撒欢，快要闷坏了，如今耷拉着耳朵看上去可怜兮兮。
姜宜起身，拍了大狗的尾巴道：“跟我来。”
大狗知道这是面前人要跟他一块玩球的意思，兴奋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立马就叼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毛球奔向姜宜。
破破烂烂的毛球扔几回就绒絮满天飞，姜宜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去客厅角落里的翻出了当初买给大狗的玩具。
陆黎踩着点结束视频会议，几乎是一秒钟都不耽搁地拉开书房的门。
姜宜的书房门开着，没人。
陆黎脱掉西装外套，走到客厅时脚步顿住了。
客厅沙发前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宠物玩具，穿着长袖睡衣的姜宜坐在地毯上，正在低头好奇地拆一个兔耳朵头箍。
兔耳朵头箍看样子是搭配着宠物玩具一起送的，黑色头箍上高高竖着两只兔耳朵。
姜宜拆开头箍后，发现陆黎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弯腰抽走了他手中的兔耳朵，然后戴在他的头上。
姜宜愣了，他抬头，看到陆黎替他调整兔耳朵头箍，然后盯着他，倏然笑起来低声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
姜宜下意识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