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岩忍看到我了。
猫又拔高了声音,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把身体借给我怎么样?我保证最后给你留一口气。”
“想都别想。”
在这里出现二尾,即将打成的停战协议会直接崩溃。
我慢吞吞地等着岩忍结印,他带着种残忍又绝望的快意。仔细看去这个男人跟刚才的孩子长得有的像,不是兄弟就是父子。
真可怜啊。
“你说什么?”他满脸怒容。
啊,不小心把话说出口了。
我躺在地上,蜷曲着手指,刀也不知道飞哪去了。但我依然平静地看着他:“我是说我们所有人,被困在名为战争的牢笼里,除了死亡别无解脱之法。难道不够悲哀吗?就算战争结束,也会被永远束缚在它的阴影里,直到死去。”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吗?
他根本不想听我的话,结印结束,土刺穿过我的身体。
血肉撕裂的声音好像是给我自己奏起的、那样的歌。
“永别了。”
“还有,对不起。”
我靠着山壁喘气,刚刚释放了幻术的乌鸦落在我眼前,它不是一族的通灵兽还没到会说话的地步,但亲昵的动作里显示出担心来。
刚才那个男人在动手之前,就中了我留在乌鸦体内的幻术。
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是我开眼就好了,没有开眼的话这样的幻术只能用一次。
刀不在了,我用火遁为男人的尸体送别。
可惜不能跟刚才那个孩子埋在一起,因为我可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日向辉树急急忙忙跳过来,那表情好像是要哭又不敢哭。
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我活的好好的。
下一秒就眼前一黑。
昏过去之前,我好像看到了一头眼熟的白毛。炸炸的。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木叶木叶经历过这些战争,也没有死去这么多的人,所有忍族都和谐统一,就好像家人一样。
我坐在火影岩上,看到上面不只有火影的头像。
偶尔初代目和宇智波斑那一辈会出来走走,但又怕他们出现会搅动风云,买完豆皮寿司就回去了。我看到我曾经在战场上遇到过的战友,他们有的结婚成家,有的夫妻和睦,有的兄弟姐妹整整齐齐,没有阴阳两隔,没有妻离子散,也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我低头看着我的手,它已经沾满鲜血。
血从袖子里流出来,一点一滴落到地面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把火影岩上的三代目头像染成了红色。
忍校的学生从我身边跑过,他们都比我大,不需要提前毕业,还在无忧无虑的时候。
他们看不到我,却指着木叶的方向,自豪地说——这是我们所爱的村子。
我攥紧了手。
最后一个阴影从我背后出现,把我完全覆盖在黑暗里。他向我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