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菩萨,他也要把这万丈金身给一剑破了、一手砸了,让他生出千种欲,又感出百般爱!
他可不想去侵犯这尊菩萨。
他想让这菩萨来侵犯自己!
【小常面目难掩震惊,又感慨道:“这……这个家伙……实在是……”
柳绮行只是一脸困惑,又颇为不服道:“他这样纵情任性的人,到底是怎么练成那样高强的剑法的!?”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这一生都不近色相,也不放纵自己,只是骄傲了些,剑法却不如阿渡,他自然是气不过的。
仇炼争只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小子,是想把梁挽变成同道中人。”
我点点头:“那你猜,他成功了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仇炼争摇头,“但梁挽似乎已经失踪几个月了,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会……”】
这一日,阿渡就在一处小酒馆等着。
这酒馆叫“七道温”。
说的是酒劲有七道,每来一股酒劲儿,身上就多一处热,热到最后大家总得敞开点胸怀,与陌生人说笑开来,便是温了全身,也暖了人心,所以叫“七道温”。
这酒馆其实很小、也破。
但它不仅供酒,也供茶水吃食,也供消息往来。
所以南来北往的客人,总要来这“七道温”吃上一杯茶酒,喝下来暖身,也顺便听听消息。
阿渡就在酒馆的一角落里观察来往的人群。
他不想引人注意,只想观察别人,于是就自己往脸上贴了胡子,又戴了毡帽,连着几天不洗澡,又油又臭,果然显出一副不伦不类的中年人样子,哪儿还有人能认得出——这曾是昔日一剑摘莲、冷艳过人的赵夕惊?
反正,阿渡就这么坐下了,观察起人来。
有些人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有些人面目猥琐,一看就憋着个坏主意。
还有人普普通通,实在是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这些人统统配不上梁挽。
他必须给梁挽找这世上最棒、最好、最有男德的好男人!
【仇炼争沉默了一瞬:“他怎么像个宫里的老嬷嬷一样……这是在给梁挽选妃吗?”
我噗地一声呛出声儿来,差一点就把饼给噎住。
他倒是没有讽刺我了,但是刺起阿渡他倒真擅长。】
不过今天有一个意外。
一个模样极俊、极正气的男子,走进了酒馆。
他左腰挂一把剑。
剑颀长如山蛇。
右腰上系一把刀,
刀宽厚如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