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祖父江语毕后,松平定信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祖父江也不敢打扰松平定信,也跟着一起闭紧嘴巴,任由营帐的氛围陷于沉默之中。
在过去不知许久后,松平定信才缓缓抬起了头,直视着祖父江。
他那看着祖父江的目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望着松平定信这样的目光,祖父江不知为何,竟感觉有不详的预感正不断从脑海中冒出……
松平定信没有再跟祖父江多说半句话。
而是快步走出营帐,朝守在帐外不远处的卫兵们大喊道:
“把我营帐内的这个人给我押下去!然后把北野给我叫来!”
……
……
突然收到松平定信的传令,北野急急忙忙地赶到松平定信所住的营帐。
刚进营帐,松平定信不说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怒斥道:
“我刚才亲自审问过了那个淘金者。”
“那家伙完全就是一个骗子!”
“他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和金砂,才慌称昨日救了我的那名武士是绪方一刀斋。”
“昨日救了我的那名武士就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士而已!根本不是一刀斋!”
“北野君,你日后可要长点心啊,不要再被这样轻易地蒙骗了。”
听着松平定信这眼里的措辞,北野吓得脸色发白,赶忙跪伏在地。
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几年,北野锻炼出了一项本领——若是上级打骂你,不要还口、更不要还手。即使不知上级说得是对是错,只一个劲地道歉便行。
“是、是下官犯蠢了!”北野高声道,“误信了一个淘金贼人!”
“此人前有淘金重罪,后又蒙骗我等,将他的脑袋砍了!他的那包金砂则收归国库!”
“是、是!”
“下去吧。”松平定信摆了摆手。
见松平定信让他退下,北野立即像是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离开,营帐内再次仅剩下松平定信一人。
在北野离开后,松平定信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帐顶。
“唉……”
接着长叹了一口气。
其眼中满是复杂之色,表情令人捉摸不透,让人难以猜测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来找我。”
此时,一丝淡淡的笑意在松平定信的脸上浮现。
“这次,可不要再把我的话给忘了。”
在松平定信的话音落下时,立花已将他的马牵了过来,牵到了松平定信的身后。
松平定信翻身坐上立花的马匹。
“走吧。”松平定信朝立花下令道。
“是!”立花坐到松平定信的身前,然后一扬马缰,带着松平定信朝不远处的树林深处进发。松平定信的其余部下紧随其后。
绪方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松平定信,直到其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范围内为止。
“呐……”这时,阿町一脸忧色地走到绪方的身侧,“刚才松平定信所说的那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恰努普他们真的鼓动松前城的归化虾夷们发起暴乱吗?”
阿依赞和亚希利此时也将慌乱的目光集中在绪方身上。
绪方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一眼脸上都带着慌乱之色的阿町、阿依赞、亚希利3人后——
“……去乎席村这件事,得暂时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