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可以努力去赚,没有学历可以去学,他可以不喜欢你,却不应该用这些伤害你,毕竟你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我隔着门大声喊着。
“虽然我不太懂,可是我觉得结婚,不能只看家庭、条件、学历这些,婚姻必须要以爱为基础,婚姻不是双方摆出条件作为筹码,组建一个没有爱的家庭,婚姻是和爱的人一起奋斗,然后一起成为更好的人。”
一股脑,我说了很多,她一直没有说话。
“吱哑”一声,她房间的门终于开了,我也站起身来。我正对着她,对她说道:“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的嘴唇没有一丝一毫血色,她吃力的点点头,然后如风中飘荡的白色飞絮般,就这样无意识的将要栽倒在地。
我一把抱住她,瘦,她竟是如此清瘦,仿佛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接着感受到的,她竟是全身滚烫。
我匆忙摸摸她的额头,烫手。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望着我说道:“我好像生病了。”
“别怕,我送你去医院。”我说道。
她摇摇晃晃的点点头。
给她套上最厚的羽绒服,红色的粗毛围巾,绕着她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又给她戴上她红色和白色相间的顶上有个红色绒球的绒线帽子。接着,检查了一下随身要带的东西,有装着热水的玻璃瓶,身份证,钱包,纸巾。。。这些都被我塞进了她那大大的单肩布袋子里。
“手电筒,还有手电筒。”她说着,把手电筒也塞进了布袋子里。
“走了?”我看了看身后包得像粽子似的她问道。
“算了吧,我喝点热水应该就会好的。”她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声音透着虚弱。
我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感受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说道:“主要是你烧得太高了。。。”
“家里连温度计都没有一个。”
见我坚持,她点点头,扶着门,站了起来。
我扶着她,她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把手,摇摇晃晃的下了两层楼梯,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坚持不下去了。”她说道。
“再坚持一下。”我劝慰道。
她的身体绵软无力,我能体会到她的艰难。
“上来,我背你下去。”我咬咬牙说道。
“算了算了不去了,走啦回去。”
“重度发烧会有生命危险的,就算不死也可能会有后遗症,快上来吧。”
我背着她慢慢往下走去。
“重不重?”她贴着我的脸,在我耳边问道,她的声音很轻,连带着的热气,令我的耳朵有些微微的麻痒。
“不重。”
“别说话了,我觉得你说话都挺伤神的。”
这回她没有说话了,用下巴点点我的颈窝,如同“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楼梯的灯光是声控的,每逢灯熄灭的时候,随着我一声大吼,就又亮了起来。
在我下到四楼的时候,任凭我怎么跺脚,怎么大吼,依然一片漆黑。
正当我踌躇的时候,一抹明亮的光亮,照亮了我前面的路。
“是不是很亮?”她问道。
原来是她的那个老式的白铁皮手电筒,她一只手箍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手电筒,照亮了我们前方的路。
“是挺亮的。”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