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并没有。”我说道。
“那你怎么对不起对不起的,说了一晚上。”陈彦道。
“喝酒说的胡话,你还当真了。”我道。
“也是。”陈彦道。
“哦对了,还有件事。”陈彦道。
“咋了?”我道。
“昨天你手机响了很多次,我就接听了。”陈彦道。
“说了什么?”我问道。
“具体的记不得了,大概就是问你在哪,有没有危险之类的。”陈彦道。
“谁打来的?”我问道。
“不知道,听声音是个女的。”陈彦道。
“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都有女朋友关心了。”陈彦道。
我没有理他,摸亮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打来了七次电话,最晚的时间显示在凌晨三点。
一股默默的感动不断从心头滋生出来。
“是我的邻居打过来的。”我对陈彦说道。
“邻居?哦,邻居。”他总算会意过来了。
“我也喝多了,就把你弄我家来了。”陈彦道。
。。。通过陈彦的话,加上对昨夜模模糊糊所剩不多的记忆,在运用一番合理的推测后,昨晚发生的事,我已然知道得差不多了。
“昨晚,谢谢了,我也该走了。”我起身说道。
“拜拜!”
“拜拜!”
。。。
社区熟悉的情景开始映入眼帘,总算是到了,这让我心头一阵欣喜,心里对自己的小窝那熟悉的场景的渴求,让我迫不及待升腾起想要回家的感觉,但胃部的抗议声和因为空空如也而一阵阵反酸的隐隐作痛,提醒着我,需要吃点东西。
不光是胃,无从说起的不适感让我觉得自己有股说不出的不舒服和虚弱感,这种不适感,不光源自于某个身体部位,而是全身性的,整体性的。
在熟悉的小店里,我为自己点了一碗馄饨,早上小店的生意太好,店又实在太小,老板便在店外摆上一组组,高低组合的板凳搭配,人坐在小板凳上,点的食物放在高板凳上。
葱花虾皮、胡椒、馄饨,绝佳的搭配,也是我平时最爱的搭配。但是今天,看着这熟悉的美味,我却有种道不明的没胃口。嘴里泛着酸苦的气息,什么都不好吃。但身体提醒着我需要吃东西。在两种矛盾思维的纠缠下,我强迫自己吃下一个馄饨,并喝了点汤。
不吃的话,勉强只是感到虚弱,随着这个馄饨吃下去,胃像炸开了般,一股股反酸和恶心的感觉不断刺激着我食道的神经,“哇!”的一声,在路边,我又开始吐了起来。
折腾了好半天,最终让胃部平静下来的是一碗什么也没有加的白粥。
吃了一碗白粥,我总算感觉好了些,接下来,又是一段痛苦的旅途,8楼,我内心无声的呐喊着。
手脚并用,时不时的停下休息,又是一番折腾,我总算爬到了自家门口,我忙不迭的用钥匙打开大门。
还是家里好啊,特别是人不舒服的时候,我由衷的感叹道。
这个时间小悠应该上班去了,不过意外的是,餐桌上放了一张纸,许是为了防止被吹走,用一个盖着玻璃盖子的瓷碗压着,纸是横排的浅灰线条纹纸,好像写了些什么,纸张的侧面边缘处并不规则,应该是从某个本子上撕下来的。
我走过去,拿起来看看,纸上的内容是小悠写的,大意是,豆芽煮水和蜂蜜均有醒酒的效果,所以瓷碗里是她煮的,加了蜂蜜的豆芽汤。
豆芽汤加蜂蜜;带着蜂蜜甜味的豆芽汤,那味道肯定相当古怪,我禁不住想到。
不过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于是我捏着鼻子强迫自己把‘蜂蜜豆芽汤’灌进自己的肚子。
第一口下去,让我意外的是,清爽的豆芽味道配上甜甜的蜂蜜,味道竟然不坏,而且刚刚隐隐作痛的胃,明显感觉好多了。
在我喝掉整碗豆芽蜂蜜汤后,人确实舒服了不少,不过精神还是不太好。在洗了澡后,我合上窗帘,钻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