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长陆离起床后,总能透过客栈的窗户看见何韵柒一个人一二一二地绕着院子跑好久。
打着哈欠,他?套上这辈子可能就只穿这一次的冬衣,从二楼缓缓走下。
“老板,你们这是否有个嘴角边长了大痦子的人。”
一个将自己裹得严实的女子站在柜台前问掌柜的话,她的声音听着耳熟,且长得也面熟。
长陆离走到柜台前,死死盯着她看。
对方撞上他?坏笑的眼睛,十分?无?奈:“怎么是你?”
“阿牛,你们这些个门人可真是遍布天下啊。”
“嘘……”
“上一次在临海碰到阿鼠,今天又碰到你,我?都怀疑大月变小了。”
“……你一个人?”
“还有阿柒,在外面和老大娘一起跑步。”他?朝掌柜的要?了一杯热茶,牛饮而下?,心?情畅快,从怀中
拿出江辞送的令牌,示意她可别随随便便想杀人灭口,“你在白州找人?”
盯着她手上的令牌看了许久,阿牛有些不情不愿:“是啊,就单纯找个人。”
经过一番攀谈,掌柜的终于记起了那个脸上有大痦子的人:“她昨日一早往北边去了。”
“谢了,”阿牛转身便走,没过一会儿停在门口,回?头道,“再会。”
暗门的门主性格都这么孤僻嘛?
长陆离咕嘟一口咽下热茶,拍拍柜台:“掌柜的,掌柜的,再来一杯吧。”
师徒二人午时再次从白州出发。马车复行?了三日,终于到达河县。
河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算是个繁荣之地。
只是因为天气原因,且居内陆,这里的人们无?论是从穿着还是思想,都比临海要?保守得多,一路下来几乎没见到几个男人。
按照丞相大人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那户平凡的人家,她们轻敲房门,有礼貌地将信送上。
来开门的是这家的男主人,他?嘀嘀咕咕一阵,看到信的落笔,灿烂地笑了:“原来是阿云的信,辛苦了,你们进来坐坐吧。”
何韵柒领头走进去,这宅子很大,有点像四合院。来到前厅,冷不丁对上一个坐在那儿正儿八经喝茶的人,竟有些眼熟。
站在她身后的长陆离嗤笑出声:“哟,阿牛,好巧,又见面了。”
“噗——”阿牛如吐血一般看着二人,眼里仿佛在说:怎么走哪儿都有你们?
“妻主,阿云来信了。”男主人给二人倒了茶,二人坐到阿牛身侧,静候女主人的到来。
女主人说是丞相的表妹,实则长得一点也不像,甚至有点崎岖,脸上的大痦子极其明显。且她身材壮实,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
“多谢何小姐替家姐送信,”她望向阿牛,“阿牛,来找我喝酒吗。”
“是啊。”
原来这二人是好友,惊了……
她叫越星,是越云的表妹,自幼习武,按照官职来说,相当于白州一带地方军队的头头。
看来这个越家还真是出人才。
越星盛情挽留师徒二人,对这二人既认识自己的表姐,又认识自己的好友颇有兴趣,便邀请一同去酒馆喝酒。
说起喝酒,何韵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