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白色长裙,坐于高凳之上,面前立着画架,画布上黑色和红色的线条交替着,显得有些诡异怖人。
见到温予宁,薄初一愣,放下手中的调色盘和画笔,从凳子上跳下来。
“你怎么来了?”她问,声音柔柔小小,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她总是穿着白裙子画画,温予宁知道这事,但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瞧见他的视线,薄初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上也沾着颜料。
她有些窘迫,伸手去抹了下,但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也满是颜料,于是裙子上的颜色更深了些。
不知怎地,温予宁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可爱得很,让他郁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坐到画室的沙发上,朝着薄初勾了勾唇角,说:“过来。”
薄初有些犹豫,因为自己身上全是颜料:“我……”
“过来。”温予宁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否。
于是她乖乖地走过去。
走得近了,他伸出手臂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她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接着,他埋首于她的发间,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洗发水混着水彩颜料的味道,竟然让他着迷。
温予宁温热的气息惹得薄初脖颈有些痒,她就缩了一下。
他手上一紧,轻轻呵斥:“别动。”
薄初就不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温予宁才抬起头,却是看向了画布上的画。
他不懂什么艺术,还是问:“你在画什么?”
薄初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画,轻声回道:“蔷薇。”
“蔷薇?”温予宁皱起眉,别说花了,他就连叶子都没看出来,“抽象的?”
薄初抿抿唇:“算是吧。”
他点点头,也没有很在意。
第十七章宁为玉碎
温予宁又抱了薄初片刻,觉得心情完全畅通了,才松开她。
薄初站起身,脸颊还是红的。
她指着他的衣服,声音有些小:“你的衣服脏了。”
上面全是她裙子沾过去的颜料。
温予宁瞥了一眼,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