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或许真的是野兽思维,兴致来了,就与还算契合的对象春风一度,相互纾解——只有“人”才会有感情和道德束缚,而秦昭根本不是。
不,从根本来说,他自己也一样,所以才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
祈玉觉得喉间有些发干,于是沉默地拿过床边喝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
仰头喝了一口,却发现这玩意触及舌面是苦的,大概是已经放了一晚的缘故。
见祈玉不再说话,秦昭看了一眼时间,最终没有再做什么,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来给你带晚饭。”
祈玉:“好。”
直到听到大门被关上的一声响,他才缓缓、缓缓地突出了一口气,随后仰天倒在大床上,闭上眼睛。
精神一松懈下来,胡闹一晚上的后遗症就都出来了——浑身的肌肉都在发酸、胀痛,尤其是被反复折腾的老腰和两条腿,皮肤上的破损处也火辣辣地疼,短时间内应该是好不了了。
还有那个难以言齿的地方……
等等。
——昨晚后来洗过吗?
“……”
祈玉猛地睁开眼睛,发力,翻了个身,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后将颤抖不已的右手朝身后探去——
干的。
……还好。
但他的力气已经被掏空,干脆就维持着这个脸朝下的姿势,艰难地理起思路。
理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艰难地爬到另一头,拿起手机,打电话。
巫云深很快就接了,声情并茂道:“阿——玉——”
祈玉学着他的语气,气若游丝道:“阿……深……”
巫云深吓了一跳:“你咋了你,唱个歌把你唱肾虚啦?”
虽然原因不太对,但肾确实挺虚的。
祈玉叹气:“照顾一下青青,我今天可能也不回来了。”
“?!”巫云深倒吸一口凉气,“你到底怎么了,被绑架了你就吹两口气,我马上抄家伙来救你!”
祈玉禁不住想笑:“我真没事,在一个朋友家呢。”
巫云深:“除了阿良,你哪来的本地朋友啊,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前男友吧!?”
“不是,你想哪去了?”祈玉有些哭笑不得,“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而已,好了,你过会儿应该有课吧,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就想挂电话,巫云深急急道:“——等等!阿玉,你……”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你是不是找了个新对象?昨晚这是去开房了?”
祈玉愣了愣,回以低声:“……不是对象。”
另一边,巫云深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对面传来了挂断的盲音。
“……妈的。”
他自嘲般笑了笑,随手跟同学发了条“下午的课鸽了鸽了”的微信,就将手机扔回桌上,转身,爬上了床。
秦昭带着食盒回来时,没在一楼卧室里找到人,只在一楼厨房里找到了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碗筷和锅子。
他将手里泛着热气的饭菜放下,刚想打个电话询问,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从二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