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觉得可能就出在水量上面,他认真的问,“多少?”
聂秀琴指指罐子,“就这么多。”
黄单,“……”
等聂秀琴去忙别的事儿,黄单偷偷把罐子里的水倒出来,用汤碗装着记下来水量,再倒回去。
周薇薇将一切收进眼底,她呆了呆,在青年转身前一刻迅速躲了起来。
聂文远刚醒,听到叩叩声响就靠坐在床头,“进来。”
周薇薇推门进去,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她蹲下来,握住男人放在被子上的手,“舅舅,小于是真的爱您。”
聂文远将手拿开,“嗯。”
周薇薇也不难过,她笑了笑说,“我本来还想着,他要是对您不好,我就把您接走。”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下去,很轻很轻,近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他不会给我机会的,我知道。”
聂文远想抽根烟,忍了。
周薇薇向过去那样仰望着男人,“舅舅,您过的幸福吗?”
聂文远说,“很幸福。”
周薇薇泪如雨下,“那就好。”
晚上黄单被周薇薇喊住,俩人在阳台上喝茶看雪。
周薇薇把一块花生糖放进嘴里,她很突兀的说,“小于,那一万块钱是我拿的。”
“我本来想人赃并获,让舅舅赶你走,我不喜欢你,小于,我真的不喜欢你舅舅的卧室,书房你都能进出,太不正常了。”
黄单说,“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周薇薇垂下眼皮,“是啊,为什么呢……”
那时候她不是一直疯着,也有清醒的时候,表弟对她没有坏心,她能感觉得到。
后来周薇薇发现了一个秘密,所有的不正常都有了解释。
黄单问道,“舅舅查到了这件事,让你们走了?”
周薇薇点了点头。
黄单跟周薇薇打了招呼上楼,他躺进被窝里,抱住男人很快就睡着了。
周薇薇最后一次见到舅舅跟陈于,是在吴奶奶的赞礼上面。
吴奶奶是喜丧,前来的人也不多。
周薇薇老远就跑着迎上去,把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青年甩在后面。
黄单从聂秀琴那儿知道点聂友香的事,她怕村里人说闲话,就离开了村子,不知道去了哪儿,也许是找大儿子去了。
陈飞没死,这是聂文远跟黄单说的,但没说他在哪个城市,做着什么,还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心高气傲。
那天黄单对周薇薇说了,他会跟聂文远出去走走看看,“再见。”
周薇薇摆摆手,“再见。”
嘴里说着再见,其实他们谁都知道,天大地大,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候了。
周薇薇望着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的唇角牵了起来,眼里闪着泪光。
两个人真心相爱,到哪儿都会过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