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高在上的狩猎者,又怎会对猎物怜悯,那一方窄床,响的更加肆无忌惮,若她再求,便被他堵的严严实实,末了还威胁她一句:“你这般模样,只会叫我更欢喜。”
她便不敢多言了,偷偷瞧他近在咫尺的眼,虽有清明,但邪性更重,额上的汗珠密密,脖间青筋爆出,匀称的肌肉紧绷,用所有的力量将她吞吃殆尽。
那重重叠叠的急风骤雨间,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宁折,你知道我是谁吗?”
可问完后她就觉得自己可笑了,怎么好端端的问了这样的话。
宁折将埋着的头抬起,醺醺的瞧着她的脸,薄唇轻启:“如意。”
他认得她。
这两个字,犹如沾了最好的极欢,又酥又麻,难以割舍,让她情不自禁的捧了他的脸:“乖,多叫几次。”
深深陷入的少年被她这样捧着,也乖巧了,顺从的一遍又一遍的低语,直至再次失控不能自已。
天亮的时候,骤雨终歇。
孟如意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疼的厉害,她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宁折将她翻了个面,拽着她的胳膊又挽了她的长发,像将她拉的像一张满弓,而他,化作了那弓上的长箭,一次一次正中靶心,让她终于撑不住了。
她闭着眼睛缓了缓身体,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的。
睁眼一看,昨夜满目的红已经没了,房间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窗子却半开着,而他,正站在窗前,微风抚着他的发,阳光洒在他的眼中,好一会儿他都一动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她起身的响动,他才回过身,昨夜疯狂了一夜的眼,此刻已是完全的清明。
“醒了。”看见她那半遮的身体,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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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脸上绯红:“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在想事情,有些睡不着。”他回道,然后将昨夜亲手被他剥落的衣衫递给她:“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就带你去见我父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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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避,其实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也是震惊的,但当回忆逐渐清晰,混乱之后他也明白了木已成舟。
这短短的一夜,他已与她拜了堂,成了亲,在他七百岁零两个月的这一天。
清醒后的现在,他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一切好像太快了些,不过既已成婚,又有了夫妻之实,那父母总要见的,就是不知父君母妃知道自己私自与凡人成了亲,会是什么反应。
“好。”孟如意心里甜丝丝的,她以为昨天的只是药物作用,一时情迷,现在见他并未反悔,反而还要将她带去见父母,心中方安。
下床的时候,扯了身体,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他瞧的有些心虚:“很疼?”
他自然是心虚的,身处其境的时候虽不觉得,但冷静下来还是知道自己莽撞了,好在并未情动化龙,否则肯定要出大事。
她以往并不是娇气之人,这样的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能别人受得了她受不了,且其中滋味也并不总是痛,也有那酥痛甜麻的,让她丝丝缕缕的念想。
但他这样一问,她不知怎的就娇气了,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鼻子一酸,两眼含泪:“嗯。”
宁折这七百年就她这一个女人,哪里看得出来这是女儿心性,忙握着她的手,将一缕灵力渡了过去,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好些了么?”
孟如意如被包在暖阳之中,缓缓点了点头:“不那么疼了,对了,昨晚你说你尝了一口晴鸟的妖血,那妖血是从哪里得到的?”
“在那些男弟子平日的饮用中发现的。”他回道,说完还拿出一只小瓶,瓶中嫣红的血:“我还装了一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