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雀看到了扭扭捏捏坐在他殿里的时珣,沉默了。
她揣着手,柳眉一挑,道:“怎么,你今日不去缠着你师尊,反倒来找我了?”
“说吧。”朱雀笑道,“什么事?”
“朱雀将军。”时珣道,“有没有什么能拉低和别人信香契合程度的法子啊。”
“拉低?”朱雀听见他这话,讶然道,“这一般都是求拉高的,头一回听见你这要求。”
说着,她又好奇道:“怎么回事?你想拉低和谁的信香契合程度?有漂亮小乾泽来缠你了?”
“不……不是。”时珣窘迫地摆手,道,“是我师尊……我同师尊的信香契合程度太高了……我总感觉师尊最近一直在躲我,……他好像有点……怕我。”
朱雀差点把自己噎死。
她道:“你和安玉淙?信香契合程度高?能高到哪去?白虎跟他是八成八,我都没见他躲过白虎,——你还是想想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惹着你师尊了吧。”
听到白虎同安玉淙的信香契合程度,时珣脸一僵,随即低声辩道:“大概……有九成……或者十成吧。”
这次朱雀是真的傻了。
身为乾元,她也清楚,一个乾元同另一个乾泽契合程度有多少,自己是可以感觉个大概的,更何况,时珣这种平常老实巴交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也犯不着特意来骗她。
她颇为头疼地道:“九成,十成?这什么事儿啊?八成都是千里挑一了,十成?开玩笑呢?”
她又难以置信地道:“高到这地步,安玉淙居然还给你上课?他居然没把你逐出师门自己闭门造车潜心悟道?”
时珣心虚地道:“师尊他只是躲我……”
“废话,他不躲你躲谁?”朱雀简直人生大无语,“说句不好听的,他闻见你那味没当场把你睡了那都是君子风范。”
时珣脸都红透了,他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最后汗涔涔地道:“那……有办法吗?”
“你这个暂时没有。”朱雀摆手道,“只有提高信香契合程度的法子,……我是活了那么多年,但我主要是干架的,术业有专攻,建议去问南穀。”
时珣失落道:“好吧。”
说着,他向朱雀作了揖,便悻悻离开了。
南穀殿内。
南穀黑着脸看着时珣,冷漠道:“你知道吗?你师尊已经来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我当时就说我不会,让他去找朱雀。”
时珣听到这话,沉默良久,道:“我师尊说过我信香的事情?”
“可不吗?”南穀道,“你和他,十成!真是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我个人建议上床去结契啊,烦死了。”
时珣脸色发红,道:“……师叔你开什么玩笑,师尊他怎么可能愿意。”
“切,他愿意才好呢。”南穀无语道,“不是,我说,你们何苦来为难我?我一个平庸,哪里研究过这些东西?抑制雨露期的药我都是后来学的,请以后快死了再来找我好吗?我就那个时候最有价值。”
时珣缓缓道:“师尊雨露期……一直是喝药的吗?”
“可不是喝药吗?”南穀道,“怎么,你见过你有师娘?”
时珣挠了挠头,道:“不是,……就是好奇,师尊为什么不同人结契。”
南穀脸色晦暗了一瞬,随即道:“……那我怎么知道?找不着自己喜欢的呗?他这人倔。”
说着,他摆了摆手,开始送客了:“得啦,我这治病,不做情感咨询,没事就回去吧,你们这破事儿我没法搞!”
时珣抿着嘴唇,点点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