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玉淙叹了口气,道:“是阿珣。”
殿中沉默了半晌。
安玉淙道:“你们不说话是觉得我不要脸吗?”
“您有自知之明就好。”朱雀好像喘回了一口气,道,“时珣?……怎么说呢,不错,不错,祝百年好合。”
尚京汶愣道:“为什么是时公子?他不是神君的……”
“为什么这种话就不必问了。”安玉淙垂眸道,“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们就知道是他就好了。日后护好了他。”
“你倒还真是把他当童养媳养的。”朱雀叹道,“行吧……左右结契了就说明你俩最起码两情相悦……妈的听起来还是好离谱。”
“咳。”安玉淙面颊发红,“这个话题差不多得了啊,停了。”
“该说南穀了。”安玉淙道,“南穀那桩事,大审的时候怎么说,商讨好了吗?”
“嗯,胡编了几个方案。”朱雀道,“最后用的纹叔那个说法,就是南穀趁你汛期偷了衡荒,借用你在衡荒中暂存的神力抵御雷劫,这个方案前几天已经传音告诉南穀了。”
“嗯。”安玉淙颔首,道:“好吧,虽然我从来不在衡荒里存灵力。”
尚京汶道:“刚刚砚香将您出关的消息放出去了。之前定的是您出关第二日举行大审,您准备一下,明天去神殿。”
“好。”安玉淙道,“那今天你们去……”
忽然,书房外边传来吼声。
“我师尊呢?师尊!你出关了是不是!”
是姜煜。
安玉淙愣道:“他怎么了?”
尚京汶迟疑道:“姜公子昨日似乎去了一趟东廷……”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姜煜一看见安玉淙,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
他也不吼了,就站在门口,一边掉眼泪,一边道:“师尊。”
安玉淙道:“你们两个都先出去。”
尚京汶朝他作了揖,和朱雀一起出去了。
待到书房门关上,姜煜走到安玉淙身边蹲下,伤心地道:“师尊,我爹他和释玺……他居然和释玺在金殿……”
“你看见了?”安玉淙摸了摸他的头,叹道:“忘掉它吧。”
姜煜陡然抬头,愕然道:“师尊你也知道?!”
“什么叫也。”安玉淙道,“还有谁知道?”
姜煜咬着嘴唇,眼角已经红了。
“长老阁估计都知道,丢死人了,他堂堂一个长老,居然去当释玺的面首……真不要脸。”
“他不是释玺的面首。”安玉淙道,“他是释玺结契的乾元。”
姜煜震惊道:“什么?!”
他好似五雷轰顶,面色空白了须臾,才道:“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怎么知道。”安玉淙道,“你师尊我也就活了二十九年呢。”
姜煜忽然站起来,他紧紧拥抱住安玉淙,号啕大哭。
“他早就、他早就开始了是吗?在我娘怀我之前???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啊?……释玺也是,他明明知道我爹、他明明知道我爹有妻子的吧?!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安玉淙叹了口气,顺着姜煜的后背,柔声道:“好啦,不要为这种事情劳心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