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帝眉眼一弯,笑得比凤鸣殿最美的那位美人还好看:“这都被师兄发现了。”
可鉴:“!”
殷礼笑里藏刀:“等回宫,师兄搬去凤鸣殿,朕当夜就翻你牌子。”
可鉴:“……………………”
是他狂妄了,竟然想占殷小礼便宜,十三年了还是不长记性!
怼完和尚,太和帝龙心大悦,忽又道:“单字照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可鉴懂他:还不是嫌同兆字同音!
太和帝薄唇弯起:“照天。”
可鉴心猛地一跳。
殷礼满意了:“照之于天,以后他就是朕的小照天了。”
可鉴呆了一瞬,视线顺着殷礼的看向阮家少年,脑袋嗡嗡直响。
他还是低估了这孩子对殷礼的重要性。
阮家血统,像极师尊,这何止是继承人,简直是从天而降的,殷礼的命中注定。
他们的师尊被世人称为玄天。
玄即为妙,又为黑。
玄天弭世,照天星移。
这孩子承载了太和帝何其深重的期望。
可鉴正心神不宁,忽地破庙摇晃,一道铺天盖地的寒气冲撞而来。
殷礼反应极快:“守好他。”
话音落,龙鳞剑破空而出,挡住了冲进来的阴森邪气。
可鉴立马撑起黑金袈裟,罩住了昏睡的少年。
龙鳞剑气和邪肆撞在一起,耀眼的光芒将黑夜耀成白昼。
殷礼雪白色道袍被强大的气力灌满,发出飒飒风声,可鉴死守在床前,眼睛都不敢眨动。
龙鳞剑一道横斩,蛮横的剑气击碎了悲鸣的魔气,殷礼扫了眼四散的邪肆,起身追了出去。
屋内压力陡减,可鉴擦了擦额头大汗,略微松口气。
阮氏数百年积累的冤孽不容小觑,也不知道药力够不够……
屋外是惊天动地的打斗声,可鉴立在床畔,严阵以待。
邪肆的目标是阮兆,这位阮家唯一活下来的少年。
但有龙鳞剑在,可鉴相信世间魔物都别想靠近这座破庙。
对于师弟的武力值,可鉴是一百个信服的。
龙子先理,玄天爱徒,一身道法有破城灭国之威!
虽说上郡阮氏满门冤死,孽力通天,但在龙鳞剑下也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