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身不由己地又看了他一眼。
而就在看着赵襄敏的时候,她想要的是什么,突然变得不重要了。
“说什么?”言双凤有点奇怪的紧张:“哦……我忘了。”
赵襄敏叹了口气,慢慢地靠了过来,锦衣叠着她的裙摆:“晋王说没有亏待你,怎么还是瘦了?”
言双凤道:“东西吃的不少,刚才还在吃甜瓜呢,大概真的跟晋王殿下说的,整天太多心事。”
“有什么心事?”
“什么都有,”言双凤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对了,晋王说那个瓜是从汉中送来的,甜的很,还很脆呢,我给你拿一个尝尝。”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急着就想走开。
赵襄敏探臂将她拦腰一抱,将她整个人揽入了怀中:“凤二。”他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言双凤身不由己地半靠在他怀中,就好像是跌入了暖而令人安心的港湾,是令人贪恋的味道。
她已经不能动了,不是被小魏王禁锢的不能动,而是她自个儿浑身无力,就好似这些日子里撑着的那股气都在瞬间抽离,就只想这么依偎在他怀中,什么也不想,直至天荒地老。
宫灯的光更暗了几分,窗外却响起了沙沙簌簌的动静。
言双凤侧耳细听:“下雨了!”
赵襄敏抚着她的长发:“好雨知时节。”
言双凤的眼睛亮了亮:“这个我知道,我背给你听……”
赵襄敏压住她的唇,似笑非笑地说:“不许。”
言双凤的眼珠动了动,压下他的手道:“不想听,我还懒得说呢。”
赵襄敏其实是想听的,但却知道她嘴里的这些诗词歌赋之乎者也,多半都是从方守恒那里学来的。
不过这个他却是想错了,这首诗,是言双凤从言如锦那里学会了的。
窗外的雨声仿佛大了些,风不知从那一扇窗吹进来,带着些许潮润的水汽,半落的床帐轻轻摇晃。
言双凤趴在赵襄敏的胸口,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
赵襄敏虽然喜欢这样相处的情形,却不大放心,便问道:“不叫你背,生气了么?”
“谁没空生这种闲气,我没那么大气性。”言双凤咕哝。
“那在想什么?”
言双凤转过头来,看他斜倚着玉枕,一只手臂架在脑后,半歪着头打量自己。
“皇上,真的是因为你不听话,才把你关在宫内不许外出的?”她思来想去,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来。
赵襄敏道:“嗯。”
言双凤说的“不听话”,指的是他一心想许她魏王妃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
可是在赵襄敏跟皇帝之间,自然不是这样简单,可用在这里,并不违和。
“那现在放你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赵襄敏的笑意更深了些:“你方才不是跟晋王说了么?”
“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