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知道她下不来手，斟酌一会，出言道：“我帮你擦，很快。”
他以前不是没帮她上过药，如果医生弄疼了她，他为了安抚她，就要亲自给她上药。
自从她伤好了之后，两人也有了点距离。
顾珩说出这句话时，神色更为绷着，艾璇倒是没多犹豫，抿了抿粉嫩的唇瓣，将手中的棉签递过去。
他伸手接过来，沾了药酒，抬手往她额头探去。
两人离得近，他身上的气息倏然袭来，艾璇倏然觉得浑身血液加快，心跳也加速起来，有些燥热。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顾珩什么感觉，反正对他的靠近不抵触，而且有点想接触。
上瘾。
她也不是什么矜持文静的性子，内心深处说没点蠢蠢欲动不可能。
这几年她拼于事业，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是却没有恋爱的心思，每天费尽心思在人群间夹缝生存，对靳言有兴趣也是因为对方曾无意维护过她。
可越接近顾珩就会越发现，他对她有求必应，靳言那点维护变得一文不值，心中的天平也随之倾斜。
顾珩的靠近能让她心安。
艾璇有些走神，额头突然一疼，她皱了脸嘶了一声：“疼~~”
他动作一顿，放缓了不少力道，“忍忍。”
艾璇头一回发现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温雅清润，又有点纵容她，他擦了两下，她又往后躲，声线娇软撒娇：“可是就是疼啊，疼的又不是你。”
顾珩薄唇抿得更紧，目光灼热，“马上好了。”他说完，语气商量，“下次小心点，好不好？”
那天在视频通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话，只不过现在离得近，他的嗓音更加低柔而哑，她昂着头，湿漉乌黑的眸子看向他：“我又不是故意的，谁想这样呢？”
她说这话时，噘了噘嘴，语气里释放出一点撒娇的韵味。
顾珩与她四目相对，唇角噙着无奈的浅笑，用棉签继续给她揉擦着，轻启薄唇：“一个人在这边就要照顾好自己，别让人担心。”
她眉宇间带着笑意，往他那边凑了凑，话语带着故意流露的娇嗔甜软，一字一顿说：“十分抱歉，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
两人一天聊天几回，做什么都交待一声，顾珩关注她的情况，也很关心她。
一来一往，关系早和以往不一样，暧昧的气息不断在涌动，只是双方都没有捅破罢了。
艾璇只要往顾珩靠近一点，他接收得比谁都快，还要仔细斟酌给出回馈，只不过，他的爱太炙热，总是要克制隐忍，生怕吓跑她。
“好了。”顾珩眼底皆是温柔的光，收回手，见她鼻翼上多了一层疼出来的薄汗，心底的心疼都要藏不住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请你去吃饭。”艾璇不太在意，说着走到一边去拿包包，还很高兴跟他分享，“我发现一家超级好吃的特色饭庄，一定要带你去尝尝。”
“不急。”他的视线追随着她。
艾璇戴了帽子和口罩，今天有点降温，顾珩又让她再多穿件大衣，两人往外走。
两人下楼梯时，陆宇尘和裴秘书正从下面走上来，陆宇尘还在缠着裴秘书问东问西：“裴南，到底怎么回事？”
裴秘书看到两人，主动站到一边让路，恭敬道：“三少，艾小姐。”
陆宇尘秒怂，不太敢看顾珩。
艾璇神色自然，还问道：“陆导和裴秘书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