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瑛纪：“我听说你有意找几个咒力低下人去帮甚尔开店？”
瑛纪点头：“是啊，甚尔毕竟年轻，高中毕业就创业开店，赔本概率比较高，有人帮忙自然更好。”
禅院直毘人摇摇头：“你能保证跟着甚尔出去族人不会被人抓走配种吗？”
瑛纪啊了一声，惊讶地看着禅院直毘人。
“十种影法术，唯一能和六眼匹敌术式，只要是禅院血脉都有可能诞生十种影法术，你觉得会没人盯着吗？”
禅院直毘人无奈地说：“甚尔实力强悍，他不乐意，没人能强迫他，但普通族人实力低微，如果甚尔不庇护他们，我是不会允许他们去甚尔那边。”
瑛纪先是怔忪，随即明白了禅院直毘人未说出口意思。
禅院确是个僵硬、森严牢笼，但也确庇护着有着禅院血脉族人。
禅院直毘人慢慢说：“知道加茂家咒胎九相图吗？”
他给瑛纪科普了一个叫加茂宪纪混蛋用咒术师血脉和人类结合，还混淆了咒灵力量最终制造出一堆不算是人也不算咒灵试验品。
瑛纪听得一愣一愣，虽然他知道人类恶非常可怕，看看那些祸津神就知道了，但也没想到加茂家居然自己搞自己家人啊！
禅院直毘人长出一口气：“只能说加茂家爆出这么大丑闻时，信息和网络还不像现在这么便捷，普通咒术师对此不太了解。御三家内部为了严防再有此事，对家族成员束缚更强了，这也是没办法事。”
瑛纪哑然，有天赋族人可以生活很好，但没天赋族人只能被禁锢在这个牢笼里，连离开都不行，因为有概率会成为类似九相图试验品吗？
但这也太悲哀了。
瑛纪缓缓摇头：“血脉、术式、身体才能甚至咒力多寡，这些是天生赋予，是人无法选择，如果只凭这些来断定一个人未来，那太悲哀了。”
“在拥有咒力、使用咒力那一刻，咒术师就天然与咒灵同处一个世界。”
他声音平稳柔和，虽然是反问，语气却极为坚定。
“如果不想变成比咒灵更可怖恶，难道不更应该谨守界限、小心防止被黑暗吞噬吗？”
“一味压制和忍耐是不行。”
禅院直毘人静静看着瑛纪，突然笑了。
之前他确担心瑛纪态度和想法，但此刻他不仅不担心，反而有些欣慰。
“这对咒术师来说有点难，我们祓除咒灵，直面人类恶，如果不疯狂一点会死。”
但下一秒，禅院直毘人饶有兴致地问瑛纪：“你能斩断吗？”
瑛纪惊讶地看着禅院直毘人：“斩断什么？”
禅院直毘人：“斩断缠绕在咒术师身上诅咒和宿命，斩断如影随形黑暗？”
瑛纪有些苦恼：“我不知道呢，从来没有斩过这种东西。”
但下一秒，他露出灿烂笑容：“不过我可以试试。”
禅院直毘人看着瑛纪笑容，突然觉得自己没白挨这顿毒打，不仅解决了家里隐患，还能趁机重新调整家族发展方向，总体来说挺值得。
他道：“甚尔和你说了任务事吧？这之后你要做任务吗？不想做话，我去找总监部谈一谈？”
瑛纪点头：“反正就几个月了，高专任务很轻松，我不想学校太为难。”
禅院直毘人：“行，那你毕业后直接归为家族咒术师，任务走【炳】那边，除我以外，没人能给你派任务。”
说到束缚，禅院直毘人神色严肃了一些：“还有一件事，除了甚尔、我和扇，还有谁知道你是0咒力？”
瑛纪爽快地回答：“五条悟和九十九由基。”
禅院直毘人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