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卫伯,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李云兴一开口,便先发制人。
娄卫伯神色微凛,“殿下,臣……不知。”
“连自己罪在何处都不知道,就让本宫恕罪,难道你这都是口头说说而已?”李云兴语气冷冽至极。
娄卫伯额角流下汗珠,低垂着眉眼,不敢看向李云兴。
李云兴的脾性他最清楚,若不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所犯之罪,李云兴决计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太子震怒,臣不知,便也是罪。”娄卫伯斟酌良久,终于缓慢说道。
李云兴眯了眯眸,盯着娄卫伯半晌没有言语。
“东宫之中,怎么会有人传信给皇后?”
娄卫伯身形一震,这件事他确实没有想过。
“太子殿下,您是说有人通风报信?东宫里面有皇后的眼线?”
李云兴没继续说,只是眼神看着她。
这下娄卫伯终于明白,太子为何震怒,如果东宫里面出了奸细。
不仅是通风传信这么低级的事,那人很有可能暗中对太子下毒手。
若不是李云兴刚刚传了三名太医前来为自己诊治,他甚至会直接杀了娄卫伯。
如今东宫之内,既有苏妙雪这颗明棋,又有暗桩存在。
若是他真的登基称帝,这些暗棋便是祸患啊!
想到此处,李云兴浑身一个哆嗦,眼中迸射出凌冽寒芒。
“查!给我彻查!”李云兴冷喝。
“是,臣遵命!”
一场史无前例的东宫内查就此展开。
另一边的皇后宫殿之中,柳如絮破例找了武皇的专属太医夏决明前来为苏昭阳诊治。
“夏皇医,昭阳王可有性命之忧?”
皇后心里记挂苏昭阳,脸上的焦急溢于言表。
夏决明摇了摇头,“并无生命之忧,只是谁竟然敢对王爷用刑?”
银杏非常激动的站出来,“是太子殿下动的手!他居然对王爷用刑,夏……”
银杏还没说完,便被柳如絮拦住,“银杏切莫乱说,并非如此,太子……太子只是管教王爷。”
夏决明眼神晦暗不清。
皇家之事最为复杂,兄弟相争的事,他见过最多。
但像李云兴如此狠绝之人,也实属少见。
“皇后,王爷这是用了重刑,背上都勾着倒刺。下官虽然帮忙清理了余刺,但未免疏忽,这几天都切莫让王爷翻身才是。”
夏决明小心翼翼地嘱咐着病情。
这时,苏昭阳也从昏迷中,缓缓转醒。
“母后……太医……”
苏昭阳想要说些什么,但实在疼痛难忍,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后背的伤口。
“昭阳,你不用说话,安心修养便是。”
柳皇后轻轻拍了拍苏昭阳的手,安抚他的不安之后,才转头看向夏决明,“夏太医,您看昭阳王如此,可会留下什么隐疾?”
夏决明眼神一转,随即心中有了想法。
“回禀皇后娘娘,昭阳王虽然伤重,但经下官诊治之后,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若是这隐疾没有断根,长此以往也难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