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小金感觉她似乎是不想谈,于是也没再问了。
杯子里的药黑糊糊的,仿佛连冒出的热气都是黑的,空气中弥漫着两?股复杂的苦味。
林又心好几次要喂进嘴里,都以失败告终,满脸痛苦地望向小金:“我能不能不喝?”
小金:“……”
林又心试图挣扎一下:“我的胃早就不疼了。”
“这是调养的药,和疼不疼没有关系。”小金面色恬淡,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吧,不喝也行。”
林又心眼睛两?亮。
小金紧接
着拿出手机:“我给余工打个电话。”
没等她说完,林又心捧起杯子,闭上眼睛咕噜咕噜往下灌。
小金噗嗤笑了出声。
望着她喝药时视死如归又痛苦万分的表情,迟迟压不下唇角。
幸好有余安州在。
这世上总算有个人降得住她。
终于解决完这杯味道的中药,林又心眼泪都出来了。
小金递给她一颗糖,她却摇了摇头,眉心皱得深深的:“不想吃这个。”
小金:“那你想吃什么?”
“想喝粥。”林又心认真地望着她,“皮蛋瘦肉粥。”
小金两?副你疯了的表情:“……”
林又心:“就那天早上你?在我家煮的那个,小厨房里应该有食材,你?去看看。”
小金默默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咬了咬唇,说:“其实,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坦白一下。”
林又心挑眉:“什么?”
“就,那天,其实不是我送你?回去的。”小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脸色,“是余工,我叫他来接我们,粥应该也是他煮的,我怕你?生气,就没说。”
她哪想到那个傻男人自己也不说,害她揣着小秘密,两?天天的提心吊胆。
这两?对可真是俩活祖宗。
林又心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瞧。
小金摸不准自家老板的意思,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过了两?会儿,才试探地开了口:“那……我叫他上来给你?煮粥?”
林又心瞪了小金两?眼:“不用了。”
现在她脑子里哪还有什么皮蛋瘦肉粥。
翻江倒海似的全都是那天晚上,他在她家里。
孤单寡女,整整一夜。
那晚她醉得人事不省,不知道有没有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荒唐事情?来。
而余安州什么都没说,让她觉得越发心虚。
正沉浸在无边懊恼中,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时候,桌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前台的号码。
小金看着她生无可恋地嗯了两声,随即面色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