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又心摇摇头。
哪有女孩子车里备这种东西。
随即她好像想起来什么,忙不迭又点头:“有。”
车从纽约运回来的时候,记得林子骞说在哪儿给她放了个工具箱,以备不时之需。
她当时还嘲笑林子骞像个婆婆。
她又不会用,留这种东西只能是废品。
此刻却不得不庆幸,没有真当废品扔了。
余安州打开车前盖,林又心在旁边用手机的手电筒给他照明,里面密密麻麻的管子和黑箱子,她看一眼就头疼。男人却研究得很认真,但迟迟没有下手。
林又心有点忐忑:“你会修吗?”
余安州:“应该会。”
“什么叫应该?”林又心眼皮一颤,“你没修过啊?”
余安州转头睨她一眼,轻轻勾唇:“我看起来像修过的样子?”
“……”确实没有修车工长这样。
于是林又心更忐忑了,抿了抿唇,说:“要不算了吧,我明天叫人来拖去修,现在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
“马上就好了。”他指了指某个位置,示意她照近一点,“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才怪。
她就是不相信他。
这车一百多万,修坏了他也赔不起啊。
自己岂不是妥妥的冤大头?
“告诉你一件事情。”余安州一边检查着发动机一边说。
林又心蹙眉:“什么事情?”
余安州:“高中物理学透了,可以解决大部分相关的生活问题,大学再多研究一点,就可以成为半个专家。”
“……”
“这种东西原理都差不多,能出问题的地方也就那几个。”他淡淡说着,手里捏着根线回过头,“去试试。”
林又心将信将疑地坐回驾驶座,试着启动车子。
居然好了。
她惊喜地望向余安州,对方却没有接收到她的惊喜,而是认真地收起工具,合上车前盖。
心脏似乎往下沉了沉,不过她没太在意,从储物箱里拿了瓶矿泉水过去给他洗手。
男人白皙漂亮的手指上染了些黑色污渍,水冲不太干净,于是他用指甲在指尖搓。
即便是这样平常的动作,也让她觉得优
雅。
林又心第一次看人洗手看到发怔,居然希望他洗得久一点。
直到听见一道模糊的咕咕声从前方传来。
她看了看他的肚子,再看他脸,表情没有丝毫异常,仿佛那道声音不是来自他的胃。
“余安州。”她叫他名字,“我有点饿了。”
余安州搓手的动作一顿,抬眸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