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脖子上，相较于昨天，又添了几处新伤。
霍苍皱眉，走过去坐下，接过佣人递来的黑咖啡喝了一口，问霍昭：“你又打架了？”
霍昭不理他。
自从他强硬地把他从莫晚晚那里拽回来，还要把他的衣服拿去烧掉之后，小家伙这些天都不跟他说话。
那赌气倔强的模样，跟他妈妈一个德性。
霍苍心里头窜着一团火，将杯子重重一放，“你哑巴了？”
霍昭赌气道：“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说完擦了擦嘴，便背上小书包往外走，让司机送他去幼儿园。
霍苍深吸了一口气，周身弥漫着低气压，恨不得把这个小崽子抓回来锤他一顿。
等司机带着霍昭离开后，他叫来佣人询问：“小少爷最近怎么回事？”
佣人道：“小少爷他最近很听话，没有惹事，也没有发脾气，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去上学，晚上也按时睡觉……”顿了顿，佣人觑着霍苍的脸色，小声说：“这几天在学校，人家欺负他他也没还手。”
霍苍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为什么？”
佣人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
霍苍眼神一凝：“说。”
佣人道：“小少爷说、他说他以后要做个听话的孩子，因为、因为妈妈喜欢听话的乖宝宝。”
说完只觉得周身一han，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后，就听霍苍嗤笑了声。
随后竟也什么都没说，随便吃了东西便走了。
佣人们全都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不过先生难得听见小少爷提及妈妈没有发火，真是奇怪。
晚上，霍昭从幼儿园回来又带了伤。
上药的时候，霍苍就坐在对面。
他攥紧小拳头忍着痛，疼也不发出半点声音，忍得眼泪往往。
遭到了霍苍的嘲讽：“做一个乖孩子就是让你变成懦夫？”
霍昭没听懂懦夫的意思，但他不打算和这个讨厌的爸爸说话，哼了一声，把脸扭向旁边。
霍苍也没再管他。
夜里，霍昭洗了澡，便乖乖去床上躺着了。
保姆等他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