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人的爱恨真的只在朝夕。
片刻后,她起身,双手捏着那一沓钱,轻轻放在座位上,沉默地去开车门。
霍苍的眼神始终盯着她的脸,那张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安静,麻木。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声:“等等。”
莫晚晚停下动作,像是提线木偶,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十分无趣。
脑海里不由地想起包工头说她的话。
说她很能吃苦,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能干,而且还很听话,交代她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她也从无怨言……
包工头口中的莫晚晚,对他来说就像是个陌生人。
他一度觉得对方在夸大其词,眼下看着默不作声的莫晚晚,却觉得那些未必是假话。
无趣之极,霍苍想。
他想要她听话,却又讨厌她过于听话。
他心里烦躁异常,点了根烟,没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黑了,更瘦了,三年前上蹿下跳的女人,如今只剩下干枯腐朽的气息,仿佛被人夺走了灵魂,站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一具行尸走ròu。
莫名的怒意在男人胸腔里蔓延,车厢里的温度直线下降,以他为中心的han意几乎令莫晚晚血骨生han!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动。
她对他的脾气了若指掌,知道怎样能让他高兴,也知道怎样会惹他生气。
半晌,身后男人才说:“姜欢需要你的血,明天九点,来康仁医院。”
顿了顿,他补了句:“不要试图逃跑,只要你还活着,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莫晚晚近乎机械地点了点头,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霍苍不耐烦地让她滚,她才推门下车,迈着虚软的双腿,机械般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沿着马路走着,不敢回头去看,怕一回头,会看到男人充满恨意的双眼。
头顶的阳光格外灼人。
她抬起脸望着天空,眼底的茫然慢慢褪去,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嘲讽。
在姜欢面前,她早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当初的姜欢一句话,霍苍就夺走了她的孩子,收走了在她这里所有的温存。
如今还是因为姜欢,他千方百计找到她,只是需要她的血。
她对他来说,不过是用来讨好姜欢的工具。
除此之外,别无所用。
而她莫晚晚,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小丑罢了。
她甚至有时候忍不住想,当初那个宠着她的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