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时景突然笑着问,“你的声音,有那么几分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温初年控制不住的想要冷笑,他怎么配称故人,不过是被毒蛇咬伤的瞎眼农夫而已。
顾时景干干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过多提及这个话题,而是向温初年发出邀约。
“不知怎么称呼,可否邀请你跳一舞?”
不知何时,舒缓的钢琴乐又重新响了起来,大厅里的灯光昏暗,此刻又灭了两盏灯,许多人已经搭肩搂腰,只待音乐一响起就翩翩起舞。
温初年今天是来蹲顾暖阳的,顾暖阳没蹲到,仇人却送上了门,现在还要邀请他跳舞。
真是年度最大笑话。
但是,为什么不跳呢?
狐狸面具下的眼睛露出一抹恶笑,温初年轻柔的将手搭在了顾时景的肩膀上,声音蛊惑。
“我觉得在这里跳,不够有意思。”
“去天台吧。”
顾时景抬眸看向他,只觉得他温润的皮囊下藏着不羁的灵魂,反差如此,倒是很有意思。
顾时景欣然答应,他说了一句稍等,然后就拿起电话不知道拨了一个谁的号码。
温初年耳尖的听见那里面传来一声:堂哥。
“你处理好车的事情,直接来asked的天台找我。”
原来一直追寻的目标被绊住了。
顾时景简短的交代完,就同温初年微笑的倾了倾身,伸出长臂,“请。”一副正人君子的绅士做派。
恶心。
正值七月,天台的风很大,十五米下是摆着喷泉的人工湖,音乐从楼下的窗户飘出,混在了风里,温初年站在天台边看着底下的景物,眸色黝黑不见底。
微长的发丝迎风而飞,侧面看过去,露出来的下颚线紧致而又光滑。
顾时景不禁有点想拿下他那碍眼的面具,瞧瞧里面是如何惊艳的美人。
他走到温初年身边,一股强风立刻扑了过来,整个人都有些重心不稳。
他想开口让对方后退一点,但下一秒,腹部猛然遭受重击。
顾时景踉跄两步,脚下被台阶绊倒,整个人顿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
从楼顶跌落而下!
白兰地味道的alpha信息素裹挟在风里,温初年收了腿,站在楼顶冲他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噗通!——”
重物砸进水里,激起好大的水花,沉浸在舞曲里的客人被惊醒,看清水里的东西,顿时慌乱的喊叫了起来。
“来人,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