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年当初是偶然发现的,但是秉承着对对方的信任,他并没有追问顾时景保险箱的密码,况且这些事也不需要他操心。
现在想来,怕是对方很早就已经开始布局蚕食盛世了。
温初年给新闻点了个赞,又忍不住骂了两声,然后心中痛快的爬上床睡觉。
同样晚上11点,秦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眼神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脚步匆忙的进了医院。
他径直走向病房,还没开门,眼泪已经酝酿到眼眶里了。
“时景,我赶回来了,你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你……”
秦言扭开门,一边哭一边往顾时景身上扑,看到他脸上的伤后,又立刻义愤填膺的吼了句:“谁!谁打你的!”
顾时景面色一闪而过的难堪,对着秦言,他努力扯出来了一点笑。
“没事,我和暖阳闹着玩儿,忘了分寸。”
“顾暖阳?”秦言一听来劲了,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你是他堂哥,他怎么敢对你下这样重的手?我今天还真得好好问问他了!”
话音落下,病房外有人推门而入。
秦言转头瞬间噤了声。
这进来的哪是顾暖阳,分明是地狱里的恶鬼,活煞阎罗王。
他不像平时里那样笑了,阴鸷着一张脸,眼神看人没有丝毫温度,如视死物。
那眼神轻飘飘的落到秦言身上后,他瞬间后背发寒,有些磕巴的喊了一声,“暖,暖阳,你来了。”
顾暖阳没有看他,把目光转向病床上的顾时景。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仇恨,冰冷,痛苦,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顾暖阳一步一步走向病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秦言有些心惊肉跳的,不知道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起自己刚刚在顾时景面前夸下的海口,此刻正是表现的机会,于是硬着头皮挡在了顾暖阳的面前。
语气放缓了一些,但颇有责怪“不是我说,暖阳,都是兄弟,你堂哥平日里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么,你看你把你堂哥揍成了什么样,这像话吗?”
顾暖阳的脚步顿住,侧头,冷冷的看向他,忍不住蔑笑,“你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你和我堂哥结婚了吗?你们是合法伴侣吗?还是说,用你一个破坏者,一个小三的恶心的优越感来对我指手画脚?”
秦言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对他尊敬又亲切的顾暖阳能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甚至直接往他的痛处上扎刀子,霎时,秦言的眼眶发红了,说不清是怒的还是委屈的。
“暖阳,够了。”顾时景冷声呵斥,他费力的喘了两口气,“这事跟言言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听到这句话,秦言瞬间噙泪,满脸委屈的看向顾时景。
“时景……”
“言言你先出去吧,我和暖阳有话说。”顾时景轻声安慰。
秦言依依不舍的看了看他,转过身,带着泪光狠狠瞪了顾暖阳一眼,打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