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一走,几人便处置起来,他们也未多想什么,不知这狗是哪来的,不知为何偏偏到了他们院子里,更别说苏澜为何会特意过来了瞧一瞧。
苏澜入屋之后,便走到窗旁,将窗子又打开了些,留下的空隙以她的身子翻出去绰绰有余。
她看了眼屋外,便侧身站在床旁。方才出一趟门也让她摸清了被李驿昀安排在她院中的眼线,人不多不少,前院与后院各两人。
苏澜冷笑一声,李驿昀还真是看得起她,虽然这些眼线极其碍眼,但她现在还不能动。
苏澜摊开手,手中静静躺着一卷字条,这是她方才在犬耳之中找到的。她毫不犹豫地打开,借着月光看清了字体里的内容,眉间的阴郁越来越沉。
字条中说,皇帝晕厥,已有半个时辰不曾醒来,如今宫中已乱,是李驿昀在宫中主事,消息还未传给众大臣。
虽说老皇帝出事她再高兴不过了,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苏澜从床底的暗格中取出一条玄衣换上,避开李驿昀的暗卫,便出了府。
也不知这究竟是老皇帝的把戏还是李驿昀的阴谋,她总归是要去瞧一瞧的。
苏澜入宫时已是三刻,若非正殿灯火通明,她都以为消息是假的了。因为宫中实在是诡异的很,她一路过来根本没有什么动静。
只有正殿还有人进出,急促的脚步掩饰不住他们内心的慌乱,苏澜不敢靠太近,正殿之中应当有羽林军把守,况且李驿昀警觉性太高,她也不敢冒险。
与此同时,李驿昀走了出来,他看了眼守在门口的陆迁,“可有发现什么?”
“回太子殿下,掌事的于公公方才去了娴妃娘娘那儿,除此之外,其他偏院也有动静,但属下不知究竟谁才是晋王的眼线,便命人悉数跟着了。”
“不必。”李驿昀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眼中毫无一丝焦虑,反倒是有些漫不经心,“把你的人撤回来,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便是……既然是要捕鼠,那自然是一窝端了便是,哪里还需管究竟是谁养的鼠。”
“是,属下这便去。”
“陆统领。”
陆迁顿住,“太子殿下可还有要事?”
“你应当也知晓本宫为何会把你留在身边,你只是陆家的幺子,并非嫡子,既然陆家不器重你,那你便只能事事靠自己。”李驿昀拍了拍他的肩,“本宫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多谢太子殿下器重。”
李驿昀轻笑一声,摆摆手,“去吧。”
“是。”
李驿昀见陆迁离开,懒懒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一片漆黑。
他锐利的眼神不偏不倚正投向苏澜所在的位置,吓得苏澜赶忙将身子侧了侧,从他的视线中躲避开。
李驿昀也未久留,他转身便入了殿内,等门合上之时,苏澜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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