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直接道,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殿下神机妙算,老臣佩服。”
杜鸿渐只能恭维道。
算个屁,别说你,孤亲自登门,也一样吃了闭门羹。
李亨心中有些恼火,但还不至于因此失去方寸,只得看着杜鸿渐道:“你想让孤怎么办?去求齐王?还是去求圣人,让圣人知道你杜鸿渐,户部侍郎是孤的心腹大臣?”
“殿下……我……”
杜鸿渐额头布满了汗珠,看着面前神色冷冽的李亨,支支吾吾道。
“本王之前就想交好他,亲自登门,与你一样吃了闭门羹。”
李亨十分坦然,语气阴冷道。
“齐王真是狂妄至极,连殿下都敢拒之门外,实在不成体统。”
杜鸿渐连忙抱打不平道。
这事,自己也听说了。
毕竟,齐王开府之日,许多朝中大臣都去了,可惜都与太子殿下一样,全都吃了闭门羹。
“孤也知道,他是圣人推出来的一颗棋子,想借此敲打孤。”
“所以一直都让他三分,不愿与之计较。”
李亨再次弯腰,下扶杜鸿渐。
杜鸿渐也知事不过三,如果自己再不起来,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于是只能站了起来,对李亨道:“既然如此,早晚必成大患,殿下何不尽早除之?”
李亨听闻,却摇了摇头道:“圣人捧他,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任何意外,孤都难辞其咎。”
自己何尝不想除掉这个祸患,可除之易,收场难。
圣人生性凉薄,骨肉亲情,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不想步李瑛之后尘,更不想坏了谋划多年的大计。
“殿下,话虽如此,但勿要忘了太宗时期,诸王夺嫡之惨痛教训。”
“遍数青史,至尊之位,莫不窥之。”
为了救儿子,杜鸿渐也是豁出去了,言简意赅道。
李亨双拳紧握,额头更有青筋跳起。
十几年来,自己事事恭顺,凡上有所令,无有不从。
可这老不死的东西,依旧对自己不放心。
“时机未到,暂且隐忍。”
“孤已经忍了十几年,决不允许任何人坏了孤之大计。”
李亨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着杜鸿渐,一字一句道。
“殿下,那犬子……”
杜鸿渐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不由有些悲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