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不是存心说那种话刺激他,想咽下去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她眼角沁红,被逼得没有挣扎余地,咬紧唇的轻声呜咽里夹着气音,甘愿示弱,很乖地跟他说不敢还不行吗,他依然没有了边际,扣着她变本加厉发疯。
他再怎么恃爱而骄,也会因为她不经意的只言片语溃败。
车里的空间实在有限,云织意乱的时候头撞到了车顶上,她脸颊充着血,半眯起眼睛,迷蒙地捂了捂头,本来含着失神媚态的瞳仁里涌上无辜,显得清透纯稚。
这种有些涣散的懵懂神态,碰撞上现在欲气拉满的场景,饱涨到让人承载不住的侵略欲又成倍叠加,烧着理智。
自家地下车库,大门紧闭,主灯没开,只有两盏柔和的声控灯,因为突如其来的响动重新亮起。
秦砚北颈边有汗,手背筋络绷得异常鲜明,他推开车门,肆无忌惮托着云织走下拥挤的驾驶座,拉开后排车门,西装垫在她身下,把她放进去,更不知收敛地进犯。
他俯身咬她涨红的唇,执着逼问:“再说一遍,减不减少?”
云织莫名有点想哭。
他明明在外面应有尽有,左右着那么多对她来说根本不可触及的行业命脉,但回到家,在一辆几乎要容纳不了两个人的车里,会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在意到这个程度。
执拗偏激,又很幼稚可爱。
她却觉得酸涩。
云织抱住他,声音支离破碎:“不会少,我也只爱你,都给你了,还怎么少。”
两个人细密的汗完全交融,他今天野肆得不行,弄得她微微疼了,又克制放慢,低低说:“还想听。”
云织的注意力全在他这里,没有精力多说话。
他偏偏恶趣味高涨,一边狂热欺压,一边咬着她薄薄的耳骨要求:“织织,多说几句,再让我听听。”
等云织终于完整喘过一口气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回来多久,她被秦砚北从车里抱出来上楼,他甚至还没忘记空出一只手,提着她准备的保温盒。
云织经历得多些了,不像最开始那么容易体力不支,折腾成这样还算清醒,她默默扯着衣服边缘蒙住脑袋,想到后续秦砚北要怎么清理车才能扫清所有痕迹,就不好意思得满脸血红。
就离谱!以前看起来那么高冷不好接近的一个人,顶着一张傲娇禁欲脸,怎么这么会搞花样!
但回想太子爷从前特立独行的骚气,倒也不是无迹可寻。
保温盒的效果再好,也顶不住前前后后几个小时,等云织彻底缓过来,可以吃得下东西,已经有人把她的晚饭送过来,而秦砚北自己在厨房认真热菜,把她做的几道家常小炒都摆在手边。
云织知道,他是担心菜放得有点久了,怕她刚折腾完又吃不好,影响胃口,专门给她换了。
结果就是一张餐桌泾渭分明,一半各种滋补养胃的营养餐和精致炖品,另一半是已经谈不上什么卖相的家常菜。
云织看着有点过意不去,把盘子拉过来说:“一起吃,我真没那么娇气,以前我——”
以前小时候她在家,经常饿肚子,有剩饭吃就很好了,菜都是家里人挑够了之后的,父母哥哥不爱吃,才会轮到他,只有哥哥会暗地里给她留,但她也不敢经常吃,被发现了,父母就会挑着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对她打骂。
所以她真的……并不娇气,也不需要太精心的照顾。
除了感情需求得多,其他方面她非常容易满足。
秦砚北突然压下来吻她。
云织弯着眼,原本想跟秦砚北说的话被迫没说完,就含笑换个方式:“其实我特别好养活,你不用太小心,就把我当成——”
这次的仍然没说完,又被堵住嘴。
他并不深入,就那么不带任何非分念头的轻轻触碰。
秦砚北掐掐她脸颊,理所当然问:“好不好养,当成什么,那不是我说了才算?”
云织认输,不跟他争辩了,前段时间他自顾不暇的时候,还在天天坚持给她订餐送到家或者学校,他就认死理,她也改变不了。
她眼睫垂了垂,看着自己这边丰盛到肯定吃不完的东西,干脆夹起一块软烂入味的牛肉咬住,侧头看他,红润唇角向上翘着,目光温绵,眼底蕴着笑,小心思并不遮掩,昭然若揭。
秦砚北盯着她几秒,喉间动了动,果然被引诱着倾身过去,咬住另一半,唇跟唇温热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