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云辞来,自己却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较为严肃的竞标会,周围又都是在商圈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贺钧年这种新手明显不太自在,座椅上像是粘了图钉,从坐下就开始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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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云辞对他的定义,居然只是朋友。
他拉过云辞右手扣住五指,急忙宣示主?权,生怕别人不知他们的关系。
云辞淡淡抽回手,提醒:“马上开始评标了,不要胡闹。”
“可是……”
不等贺钧年把话说完,评标委员会的人推门进来,调试设备,整理文件。
现?场也跟着安静下来。
各家准备的竞标计划书,早在一星期前就已经递交上去,由政府指定工作人员唱标,公开各投标人投标信息。
现?场共有?十九,准确来说是整二十家公司。
最后排,靠后门处孤零零地坐着一名外国人,年龄约在五十上下,手持根雕手杖,旁边座椅靠背上是一件长款英伦风外套,也不知是哪家公司代?表,很早就来了。
起?初还有?人上前攀谈,对方?张口?就懵了,不过很快,这名外国人就切换成了英文交流,说他来自法国,很喜欢中国的美食。
这里的事情结束后,他想?去南城转转,听说那边的食物鲜香麻辣,很是美味,他要去尝尝。
攀谈半天?,被他带过去,仍没有?套出是哪家公司派来的,但这也不是重点,只要是来竞标,唱标人迟早会说。
唱标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一小时后,就到?了第十七家,贺家。
无?论是竞标计划书,亦或是竞价单,都远超前十六家。
贺钧年紧绷的神色一下松散,笑着看向云辞,仿佛已经中标。
然而到?了下一位投标人,他就笑不出来了,脸上甚至有?了丝愠怒。
第十八位,宋家,计划书与贺家相差无?几,价格嘛,正好比贺家高?了05个百分点。
这等巧合迅速引起?议论,毕竟两家挨在一块儿,想?察觉不到?都难。
“谁偷了谁?”
“不清楚,小贺总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听说他跟宋少爷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小学生抄作业么?”
耳旁传来几声讥笑,贺钧年的脸由红转青再到?黑,画画调色都没他快。
对此,云辞依旧神色淡淡。
早在进门发现?宋闲玉的异样后,他就猜到?了。
是只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