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确实惦记他。
涟卿上前,在床沿边落座。
放平日里未必会,但眼下他受了伤,早前在寒光寺,两人之间有了信任,这么近的距离,于她而言,算朋友间的距离,并不突兀。
他佯装不察。
“你的伤怎么样了?”涟卿看他。
他温声,“你不是问过太医了吗?”
涟卿愣住,“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是见过太医,但他又没看见……
陈修远轻声,“要知道吗?”
她没出声。
他笑了笑,温和道,“你来得匆忙,额头上有汗渍,是快步到这里的。太医才刚离开,你们在路上肯定会遇到,遇到了,你一定会问。”
涟卿:“……”
涟卿轻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太医怎么同你说的?”他又问起。
她如实道,“说你伤到左肩,抬手都困难,但底子好,也没伤到要害,好将养一段时间时日就会好。只是适逢夏日,容易感染,药要勤着换,也要注意消暑。太医会每日来,药童会来早晚换一次药。”
他言辞间带了笑意,“记这么清楚?那更不用担心了,太医的话总该信了。”
涟卿看他,沉声道,“岑远……”
她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梦到过的场景和眼前他受伤交织在一处,她心有余悸。
他见她眸间都是惧色,他手轻轻解开衣领。
衣领敞开处,透着禁欲的男子气息,因为两人离得有些近,涟卿一眼看到他衣裳内包扎伤口的白色绷带。
涟卿愣住,但确实,好像是不太严重……
陈修远其实是拿捏过的,他刚好给她看到这处,再往下些许就是血迹,但他没让她看见。
涟卿眸间微舒。
眼见为实,太医的话眼下是可信了。
陈修远伸手,想将衣领重新系好,但指尖抚上的时候,整个人顿了顿——他一只手抬不起来,刚才的衣领是陈壁系的,而这种衣领的扣子一只手能解,但要两只手才能系好。
陈修远头疼。
四目相视下,陈修远还没出声,涟卿伸手给他系衣领。两人都缄声,仿佛就不那么尴尬了。
他看着她,想起早前在燕韩的时候,她也踮起脚尖替他系过衣领,“等等,还没好。”
他笑着看她,“没好就不系了,反正都要脱的……”
他话音未落,抱起她扣在床榻上。
……
“好了。”她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带回,她没留意,他耳后微微有些泛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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