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能让我产生这样的熟悉感的小,咳,日本人,应该不是普通人,也应该不是我同学。”谢皎越想越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这种失了忆之后还能感到熟悉的,她不觉得dazai是同学——她能在16岁考上大学,心思和精力显然是不会放在注定不会有未来的同窗情谊上(谢皎:我都要离开日本了,发展同学情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再加上对方还是一个日本的男性,可能性就更小了。
而且,就算是见面次数应该不少的编辑先生,她也是通过少得可怜的聊天记录判断出来,熟悉感少得可以忽略不计。而这个人让她反应这么大,肯定不简单。
考虑到自己看日漫都是只记得日文译成的中文名字,她想了想,打开翻译APP,将这个姓氏复制粘贴上去日语:“脱料?”
谢皎表情一懵,又查了查作为姓氏,然后日译中的形式写法出来了。
“太宰?”谢皎皱了皱眉:“我得翻译一下他的全名叫什么?”
她把“だざいおさむ”复制粘贴上去。
而手机翻译里,出现的翻译,是字正腔圆的中文,“太宰治”。
“你究竟想找。。。。。。”费奥多尔被她来回翻译的行为搞不会了。
“我想起来了,太宰,就是那个一直想获得芥川奖却没有一次获得过,和三位女性自杀过的日本无赖派作家!”谢皎双手一拍,她想起来了,在她穿越之前的几年里,在网上还挺有名的。
费奥多尔表情懵了,就见谢皎一脸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既不是动漫人物也不是战罪犯,我还能有印象的日本人名字,肯定不一般。”看来我当年世界文学史这门课背得还挺熟,日本作家还能记得住几个。大学毕业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有点印象。
费奥多尔第一次认识到,谢皎当初那句“你居然骂我是日本人”的话,说的是有多么真心实意。对于日本名字,你记得住的就只有日本动漫人物和战,罪犯?
日本,一个连超越者都没有的小国,哪里来的勇气挑战隔壁异能大国?
这是两个世界的不同吗?
不过,在听到手机里面字正腔圆的发出“taizaizhi”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谢皎之前在日本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这日本名字,在中文发音里,根本就不像欧洲名字一样是音译!
发现新大陆的谢皎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等等,太宰治是她LINE上面的好友?我不是生活在21世纪吗?
不对,19世纪的果戈理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都在这个世界的21世纪活蹦乱跳,20世纪的太宰治,在这个世界认识她哪里有问题?
emmmmm哪儿哪儿都有问题。
最重要的是,失忆如她,要怎么在心眼成精又疑似认识太宰治的费佳面前圆过去啊!
#我实话实话行不行#
#圆了一个谎,后面就会有千千万万个谎言在等待被圆#
#感觉通辽定点医保圣伊丽莎白精神病在向我招手#
#瑟瑟发抖#
#我能不能把费佳揍成脑震荡,帮助他物理失忆#
“这又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记忆’吧?”就在谢皎在刑法边缘蹦跶,真的准备铤而走险让费奥多尔失忆忘了她刚刚说的话时,费奥多尔轻笑一下,开口了:“真可惜,太宰君不是作家,而是黑手党。”
费奥多尔:瞧瞧这个傻姑娘的表情,我再不帮她圆,这孩子自己就能把自己为难死。
#不,她只会去趟仓库取工具,然后让你用后脑勺认识一下舞铲阶级的力量#
#只要老娘下手足够黑,记忆的速度就追不上失忆#
“啊?黑手党?”谢皎目瞪狗呆,连手里咬了一半的葡萄粒都忘了继续吃,她一脸惊悚的看着费奥多尔,咽了咽口水,眼底怀着最后的期盼与希望:“他,他是底层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认识也可以找到理由。可能是邻居,可能曾经是同学,也可能是因为日本黑dao合法,自己一个这个世界上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人是很危险的。如果认识一个小混混的话,多多少少不会被欺负。
横滨龙头黑bang,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被谢皎误以为是底层收保护费的,费奥多尔有点想笑,心里面感慨小谢姑娘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一定很和平的同时,摇摇头:“不,他是港口黑手党里仅次于首领和干部的准干部。”
“黑bang三把手?”谢。老实孩子。一辈子遵纪守法乖宝宝。皎声音都高了八度:“那我为什么会在失忆之前认识他?!”
确定了!
肯定了!
失忆之前的那个“谢皎”不是我!
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呀!万一给误以为是同伙,我的政审还能通过了吗?
她的表情太过于惨烈了,以至于看出来她的想法的费奥多尔都没忍住地默默咽了一下口水:不是,姑娘你对当公务员这么执着吗?
#你要是知道你现在的男朋友是一个国际通缉犯,你是不是要原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