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吟稍稍放开她，摇头，略作沉默后，他还是说了：“应该是姜璇店的人。”
“什么？”
许清词惊讶之余，忽然想到被她忽略的事了。
姜璇平时都在店里，不在店里的时候，多数都是和她在一起，而她和姜璇约着逛街的时候，姜璇店里的人，大多都是知道的。
再就是程渊既然想知道她的行踪，程渊又不能从姜璇那里套出话的时候，当然会先去找姜璇的店员。
唐吟把她手机递给她：“你跟姜璇聊两句，让她注意点，但不要打草惊蛇。”
许清词明白了，和当初她对孙洁一样，知道孙洁在跟许思竹联系，但装不知道，再时不时给孙洁一些假消息。
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从明变成了暗，许清词心底的害怕终于彻底消失了，给姜璇发完信息后，整个人都特别放松。
许清词笑盈盈地搂上了唐吟脖子，也有心情和他调情了：“程渊说他很喜欢我眼睛里的倔强，那你呢？唐吟，我想听你说。”
“日出。”唐吟没有犹豫地说。
“什么？”
唐吟垂眼看她，徐徐地说：“有一个人，正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为没有意义的生命苦恼着的时候，正在继续日复一日这种无聊的生活的时候，在他心里空荡荡的时候，忽然听到你叫他的声音。”
“他抬头，看到了最震撼他的日出朝阳。日出是你，朝阳是你。”
“清词，你的眼睛里，”唐吟抚着她的脸，轻声说，“有我的向往。”
许清词惊讶并惊喜。
唐吟说，在她的眼睛里，有他所向往的日出与朝阳。
那唐吟的眼睛呢？
许清词慢慢取下了唐吟戴的眼镜放在桌上，她仰着脸，一分一毫地仔细看唐吟的眼睛。
唐吟的眼睛是内双，当他不带情绪地看人的时候，透着内敛的个性，散发着清冷的气场。
当他眼里含着笑意的时候，他内双眼微翘，黑棕色的眼仁里会泛出星点亮光，好看得特别容易让人沉溺于其中。
许清词此时便沉溺在他好看的含着笑意的眼睛里。
“你怎么长的呀，”许清词抬手捏他下巴，“长得这么好看。唐总，低头，让我来欣赏欣赏你的眼睛。”
唐吟低眼，定睛地望着她，也让她能够望进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