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思考这当中的逻辑。
片刻之后:
“目前来说,倒是有一个可能!”刘业猜测道:“不是陈家不想用三藏虫,而是三藏虫撕咬过程中,会产生太大的痛苦。且这种痛苦,应该是孩子所无法忍受的。”
冬暝却持有不同意见:“假设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陈家的问题,我不认为一个利用他人血液之人,会有这么一点点慈悲心肠去关心孩子疼不疼的问题。”
“除非……刀伤的伤口愈合比三藏虫来的快,也容易隐藏。”刘业看向冬暝:“通过调查,不难发现刘氏非常爱自己的孩子,不是那种刻薄的母亲。”
“这样的母亲,应该不会忍心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种折磨才对。”
冬暝瞳孔一缩:“六爷,你的意思是……陈家背着刘氏,将刘默弄走?”
“为了不让刘氏有做察觉,所以就用刀具放血!这样只要稍微包扎一下,止血即可,便于伪装?!”
刘业没有再说话,显然,他比较认同这种推断。
“混账!”
冬暝怒吼一声,桌子直接被拍成了两半。
“……”刘业张了张口,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力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冬暝自然不会说,这是紫僵活尸带来的龙象之力。
“六爷,我要再探陈家!”
然而,冬暝的想法,刘业却没有立刻同意。
看着坐在那里的刘业,脸色青白一阵,似乎在考虑什么,冬暝顿时怒声道:
“六爷,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犹豫的!”
“镇魂司,不就是主张正义的地方吗?!”
刘业叹了口气,眉宇之中露出一丝无力之相:
“冬暝啊,陈家虽然不是目前大唐最鼎盛的门阀世家,但是虎老余威在啊!”
“你今天也看到了!那陈家老太太七十大寿,到场之人当中,有半数以上都是达官贵人!”
“几乎所有人,都算是长安城内的富户人家!”
“所以呢?”冬暝冷笑道:“我镇魂司本就是大唐设立的独立组织!如果我们也搞那一套,和那些平日里只知道欺软怕硬的官宦衙门,有什么区别!”
刘业顿时气急,也是起了一丝火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今天的行为,陈家不可能不盯上你,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危险?!”
“如果你失手了呢?!”
“如果你没有在陈家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呢?!”
“一旦他们陈家做官的族人上报弹劾,你这个九品镇魂卫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镇魂司都护不住你,你知不知道!”
冬暝微微低着头,他没有反驳刘业的话,可刘业却也看得出来,冬暝根本没有看开。
念及至此,刘业吐出一口浊气,放软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