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岑鸢吃的很安静。
她的确有点饿了,家里的团年饭吃的早,中午就吃了,距离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个小时的时间。
直到吃饱,她拿了纸巾擦嘴。
面前的座位,分明空出来一个。
楚杭意味深长的笑道:“看来嫂子离婚以后,真的对滕哥一点感情都没了。”
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明明以前每次出来吃饭,那一双眼睛好像长在他身上一样。
可现在,商滕在她面前甚至还没有桌上那些菜来的有吸引力。
岑鸢有些疑惑,没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楚杭也没继续说了,只是笑笑,问岑鸢要不要去洗手间补个妆。
岑鸢今天没化妆,但被楚杭这一提醒,她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没吃药。
她吃的药,药名太过显眼,为了防止被人询问是什么,她几乎不在人多的时候服用。
她站起身,温声开口:“那我就先告辞一会。”
走廊旁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应该是通风用的。
能闻到那股空气中的咸腥味,她把药从包里拿出来,刚要推开一侧洗手间的门。
正对面,男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他醉的很彻底,眼神都开始迷离了。
手扯着领带,往下拽了拽。
早就解开的那两粒领扣,致使领口微敞。
甚至连脖颈处都泛着一层暧昧的红。
吃完年夜饭,他就去见过客户,应酬时多喝了点。
像是为现在的醉酒做了铺垫。
直到刚才,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岑鸢过去扶他:“怎么醉成这样。”
他垂下眼睫,眼底清晰倒映她的脸。
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锦盒。
递给她。
岑鸢迟疑了一瞬:“这是什么?”
被烟酒侵蚀过的声带,沙哑到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
他淡声开口:“我家传给儿媳妇的,之前一直忘了给你。”
岑鸢听到他的话,刚要把东西还给他。
他们都已经不在一起了,怎么能要这个呢,
商滕没接:“拿着吧,应该还值点钱。”
他懒散随性的说完这句话后,便绕过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