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宵有点哭笑不得，凑过去帮他把脸上眼泪擦了，但是他伸手之后，那眼泪却越来越多。
今天天气还冷，姜宵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手指触碰到他脸上时候是十分暖和。蔺成聿也不想掉眼泪，他心里是高兴，应该笑，还要和姜宵说谢谢。
他真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是个特别大惊喜。
但实际上他意识到那一刻起眼泪就涌出来了，讲话也讲不出来，断断续续，表达不出一个完整句子。
蔺成聿看到他眼睛望着自己，在路灯映衬下，显得特别亮。
“你还有什么想要吗？”姜宵道，“准备有点急，如果还想要什么，我明天还可以补给你。”
蔺成聿摇头，他讲话声音都有点哽咽，回道：“不用了，已经、已经很多了。”
他只是再次感觉有宵宵在身边，实在是个太好事情了。
就是因为姜宵会做这件事，不需要别人开口，他也能很快注意到什么，即使他们现在不是亲密关系，姜宵也能自然而然做这件事，让人觉出一种被关心幸福来。
他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这样时候。
特别是如今，他每一次愿望，仿佛都能得到回应，怎么可能放下这样姜宵呢？
他永远都离不开姜宵了。
姜宵就耐心等他缓过这口气，然后又问：“还好吧？”
“嗯，”蔺成聿点了点头，然后他鼓起勇气，慢慢抱住了姜宵，“我就是……太意外了，谢谢你，宵宵。”
姜宵没有推开他。
他窝在蔺成聿臂弯，头靠在他肩膀上。
冬天里两个人拥抱，姜宵亦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温度带来舒服感觉，蔺成聿看起来是真高兴，姜宵看到他手指还在微微发抖，眼睛都哭红了。
明明都已经这个岁数了，看见礼物还会流眼泪，显得有点幼稚，但又有点真实可爱。蔺成聿并不常流泪，先前重伤成那样，也未见他哭过。
送礼物被这样肯定，姜宵亦有一种被重视感觉。
这个人好像每次哭都是为了自己。
今天他生日，只要蔺成聿高兴就好，姜宵看到这样他，其实自己心情也不错。
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相互给对方一些正面情绪，不该彼此折磨，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越来越好。
这些都是叫人紧急去买，他情绪这样大，姜宵真觉得好像不够，带着他进房子里拿了点其他东西。
无限是购物平台，姜宵自己也存了很多东西，是全新，都放在那里，他拿了一些觉得合适蔺成聿，全都塞给了对方，又想了想，又塞了他昨天自己做一罐子烤好曲奇饼干。
不是很甜，应该对方会喜欢。
今天一番弄下来，都已经过了12点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姜宵把礼物都挪到他车上，“明天见。”
蔺成聿抱着他曲奇罐子，今天晚上他脸上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明天见。”
他那天晚上兴奋到没有睡着，一件一件把姜宵给东西都放到家里，然后满心期待打开看。
吃穿用，没有一样是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