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放不可置信
,他怎么没死在地下室里?
方行烈倒是感觉良好,看到霍放那副因为自己而焦躁不安,又拿他没一点办法的样子,乐不可支,非常亲切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你都没烂在牢里,我为什么要死?”
他嫉妒的快要变形,不自觉间又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霍放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想找他从监狱里带回来的纪念品——那个他磨了很久,杀完霍韫已经有些卷边的汤匙。
摸了个空后才想起来,刚才洗澡的时候连着那身带血的囚衣一起,已经被佣人处理掉了。
“找这个?”方行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霍放正强压着怒火在准备找家伙,他随手从旁边拿了把餐刀,放在手上掂了掂,手腕一个翻转,抬手就往霍放那张讨人厌的脸上掷。
银色餐刀带着破空声从霍放耳边擦过,刀尖在刷着艺术漆的墙面上砸出一个洞后,叮的一声落在地板上。
如果不是霍放躲得快,这一下烂的就不是墙壁,而是他的脸了。
他蹲下身把餐刀捡起来,两指夹着刀背,噗嗤一声笑了:“谢了。”
霍放上楼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方行烈,在他的注视下嘴唇微动,无声的说:今晚就用这个取你的狗命。
*
秦妩打着赤脚,抱着枕头无声下楼。
多亏了宁小春,在她中午彻底醉死过去之前,让佣人按着她,给秦妩强行灌了两杯醒酒茶,她醒来时才不至于头痛欲裂。
她推开宁小春的房门,借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微光,爬上女儿的床。
宁小春背对着她,一股腻人的成熟甜香从身后漫到鼻尖,闻到这熟悉的香水味,她就知道是秦妩来了。
她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正好撞进秦妩的怀里:“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秦妩把宁城的照片放在床头,在黑暗中看着女儿娇美的容貌,嗔怪道:“来看看我们宝贝女儿,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她让宁小春的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那样,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感受着宁小春身上传来的热意,秦妩忍不住想起宁城刚去世时的那段时间。
宁城是秦妩的精神支柱,那时候她整天张惶失措,沉浸在失去此生所爱的痛苦里,顾不上照顾年幼的女儿。
她和宁城是商业联姻,到了宁家和秦家这个阶层,如果想着强强联合,再上一层楼,结婚时的人选,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总归是在那几家里面打转。
宁城的风评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性格温柔,长相英俊,各个方面都无可挑剔,和少女时代就灰扑扑,没有什么特点,整天游魂一样只知道玩男人的秦妩相比,他就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
就是这样一颗星星,在秦妩虚无彷徨,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时,坠落在她掌心。
他们的婚礼耗资甚巨,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世纪婚礼。
新婚之夜时,秦妩曾问过宁城,为什么会选择除了钱一无所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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