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抬头看男人，只小声诚实道：“我在戳肚子，师尊。”
男人有些沉默，一时没做任何回应，大概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莫昭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头上，像是在打量着什么——那视线存在感十足，仿佛能将他整个人从外看到里一样。
这让莫昭有些紧张，他怕自己有哪里露馅了。
但好在男人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冷淡开口道：“继续走，跟上。”
“好的，师尊。”
莫昭暗自松了口气，又连忙紧跟上男人的脚步。
穿过冰洞走廊，男人将莫昭带到了一处水潭边，说是水潭，但水面呈乳白色，还冒着丝丝雾气，有几分仙境之感。
男人在水潭边站定，看向莫昭：“进去。”
“师尊？”
莫昭蜷缩了下脚趾，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而且这到底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醒来到现在，莫昭一直云里雾里的。
“你是要我抱你进去？”
“不不不敢劳烦师尊。”莫昭吓得都有些磕巴，他偷偷瞧了眼男人的脸色，也猜不透对方是在认真询问，还是在威胁他赶快进去。
不敢再犹豫，莫昭走到水潭石阶旁，试探着迈出一只脚丫。
刚轻点水面，嗖一下，又收了回来。
“凉”莫昭抬头望了望男人。
“嗯。”
莫昭：“”
不是让你嗯的！
见男人不为所动，莫昭抿了抿嘴，又咬咬牙，咣咣两步走进水潭，到及腰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打了好几个冷颤。
“师师尊，我要在这里待多久？”莫昭吸了吸鼻子问道，他觉得自己再多待一秒，都要重感冒了。
“不知。”
听到男人的回答，莫昭猛地瞪大眼睛，不知道？这是开玩笑的吧？
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时，莫昭突然想起在原书剧情中，原身师尊顾清君，虽然出场次数较少，但人气一直居高不下，也是三大股票之一。
通常原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比如伤害黎怀瑾，顾清君就会出场料理原身，看得一众读者直呼大快人心，让顾清君下手再狠一些，清理门户。
难道现在是在惩罚他？
莫昭又吸了吸鼻子，不再看顾清君，而是低垂着脑袋，眼睛盯着乳白色水面，默默祈祷这次惩罚能快点过去。
他想着总归会习惯这股寒意，然而没过多久，寒意却并未消退，而且熟悉的刺痛感又升了起来。
只不过比起之前在别墅里的那猛一下子，这次升起的刺痛感，像是要故意折磨人一样，密密匝匝地蔓延而来，非叫人将痛感体会个清楚。
刺痛变钝痛，果真比之前那种要折磨人，还不如直接晕倒过去。
莫昭逐渐有些受不住，他抬起头，眼睛偷偷瞥向顾清君，见人盘膝坐了在水潭边，还闭着眼睛，就动了点小心思。
水波微荡，莫昭一边探头探脑地观察顾清君，一边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迈步往水潭边走。
“待好，不要乱动。”
还没走上两步，顾清君就闭着眼睛出声了，仿佛清楚他在干什么一样。
莫昭脚步微顿，抿了抿嘴唇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