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银灰色丝质衬衫细眉细眼的男人站在一旁,往他身上扔了一把孜然。
看见时锋镝进来,曲项歌眼睛一亮,立即冲上前捶了一拳。
“行啊你,怪不得这么晚才来,原来醉倒在温柔乡了啊!”
时锋镝推了他一把,“什么温柔乡,我们刚从医院里出来。”
曲项歌斜他一眼:“我说你下手不能轻点么,非得见血是吧,跟着你的人哪个不脱层皮,这粉色小年轻这么嫩,你也下得去狠手,够禽兽的啊你!”
时锋镝微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存也微笑:“我缺钾,去医院抢救了而已。”
曲项歌倒吸冷气:“我的妈,都去抢救了!”
时锋镝仰头望天。
聂存低头看地。
曲项歌扯着时锋镝,引他来到一张华丽的长桌上。
这种生日宴会大家都随意玩,也没什么讲究,时锋镝随意找个地方坐下,聂存坐在他身边。
这一落座,聂存一抬头,才发现顾珏竟然坐在他们对面。
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举起红酒向聂存微笑示意。
聂存无视他,没想到顾珏竟然举着红酒杯走过来坐在时锋镝身旁。
他柔情绰绰的看着时锋镝,用只有三个人餐能听到的音量,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主子,奴家最近很想您。”
聂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瞪圆了眼睛看着时锋镝,像一只受到过分惊吓的猫。
主主子?
奴奴家?
聂存石化。
你们是在玩古代spy么?
我怎么这么迷惑?
在别人眼里,这一幕就是新欢旧爱一起争主子的宠。
不少人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热闹。
时锋镝风度翩翩,伸手揉了一把聂存的脑袋,随后搂住了聂存的腰,在他腰上敲了两下。
聂存会意,立即往时锋镝肩上一倒,,没骨头似的倚着时锋镝,嗲嗲的撒起娇来:“小男友什么的,有人家一个就好了嘛。”
聂存又拽拽他的袖子,指着顾珏,嗲声嗲气的问:“我要你说,你现在最爱哪一个嘛,是不是最爱本宝宝?”
他活灵活现的扮演起一个趾高气扬恃宠而骄的小男友形象。
时锋镝忍笑忍的很辛苦,他抬手,掐着聂存的脸轻轻扯了扯。
“当然更喜欢聂宝宝。”
聂宝宝心满意足,粉毛蹭了蹭时老板的脸。
周围人哄笑起来,顾珏脸色难看,嘴角的微笑差点变形,眼神阴冷的看着聂存。
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
人前显贵,人后受罪。
都是匍匐在时锋镝脚边的奴隶,谁又比谁高贵。
还能得意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