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星期,时锋镝早晨一醒来准见不到人,聂存不是在花房里浇花,就是在健身房里跑步。
时锋镝总感觉聂存在躲着他,从公司回家的路上看见了月亮湾,想起聂存喜欢吃蛋挞,下车买了一盒带回来。
聂存最近喜欢待在四楼睡觉,时锋镝乘着电梯进去时,聂存还在睡。
床头柜边缘处放着一个小本,时锋镝手肘一碰,本子掉在地上摊开,露出一张明天十二点登机的机票。
这张机票像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在时锋镝头上。
聂存是被烟味呛醒的,一睁眼,时锋镝正坐在他床边抽烟。
聂存闻到烟味就难受恶心,时锋镝已经戒烟一段时间。
聂存正想起身打开窗子,时锋镝却掐灭香烟,把他狠狠按住
过程不必提,反正聂存软倒在床上,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身体又酸又软,又麻又疼。
他觉得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就撑着身体去亲时锋镝的嘴唇。
这一亲就把时锋镝的心亲软了。
那些过激的手段就不舍得用了。
第二天时锋镝没去公司,端着一杯茶翘着二郎腿神色悠闲的看电视。
聂存被时锋镝按在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上,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手表,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时锋镝喝了一口茶,向下瞥了聂存一眼:“今天不去。”
电视是最近大火的选秀节目,一群男孩在舞台上唱跳,屏幕给了苏溪一个特写。
时锋镝看了一眼,随口说道:“这不是曲闻歌的小男友么。”
聂存愣住。
“曲闻歌?”
时锋镝又喝了一口茶,显然对这件事不是很在意,只是无意间随口一提:“曲闻歌让我关照一下,我划了几个代言过去。”
聂存:“”
他尴尬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非常歉疚的给了时锋镝一个吻。
后果自然不必多说。
聂存瘫在床上胡思乱想,心想这还没到最后一步就丢了半条命,要是做全套自己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接下来半个月,聂存就没出过别墅。
这天他拿过速写本想画画客厅的金钱橘,一翻页,居然发现了半个月前买的机票。
得了抑郁症后,他确实变得太敏感,闹了一出笑话,还好时锋镝不知道。
他把那张机票随手扔进了废纸篓。
前两天订的画架和颜料也在今天到货了,因为打折,颜料买的有点多,够聂存用整整一年。
聂存整理好这些东西,在客厅架起画板,随手画了一幅素描。
时锋镝回来的时候,聂存已经画了一半。
时锋镝上前亲了他一下,一低头正好看到了废纸篓里揉成一团的机票。
聂存回亲了他一下,放下画笔说道:“颜料买多了,够我用一年。”
时锋镝说道:“买多点好,咱们慢慢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