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曲雅笑容洋洋，佯装的替季司承很难抉择的皱眉，红唇白齿，“好侄子，如此的犹豫不决？很难选吗？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事业，毕竟嘛，女人，这个世上多如牛毛，据我所知，这些个月，这把贱骨头花销了你不少精力和财力吧？”
季司承没作声，嘴边缀着淡笑，仿若在静静地观摩着一场电影中的跳梁小丑，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的息屏键，随着他手指的拨动一下，燃起一下又灭掉。
季曲雅极为讨厌季司承这幅模样，她喜欢见他慌乱没底，有失方寸，他这样的眼神，就仿佛是要把她灵魂都要盯出来，像掌控生死的天神，让她无处遁形的后怕。
顾惜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这么久还没结束，她不能再等了，主席台附近的大灯之前就被关上了，这会儿媒体那边被秦声哄得开开心心的，就连高娜娜都在茶水间帮忙拖时间，曝光了很多她的隐私。
顾惜摸黑，一步一步靠近主席台，靠着帷幕边。
“好侄子，要是让那个穷丫头知道，你在她和事业上这么犹豫不决，你说她会不会很失望呢？”季曲雅移了移视线，掩盖她眼底的慌乱。
果然，季曲雅这个阴狠的女人没准备干什么好事情！
只是她有什么能让季曲雅威胁到季司承的？
爸爸？小磊？
“哦，她的父亲？要是因为你的犹豫有个
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说她会不会还心安理得和你在一起了呢？”季曲雅说话的同时关注着季司承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明显看出季司承淡然的脸色沉了沉，很好，果不出她所料，那个穷丫头是他的软肋，在冷漠的人一旦有了软肋，离失败就近了。
季曲雅抓了爸爸？
轰隆——
顾惜的脑袋嗡嗡作响，手指狠狠扣着帷幕。
她咬着拳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下，脆弱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她在幕后明亮的眼睛含着泪花盯着季司承，她很怕季司承为了公司放弃她爸爸，可是她也不想季司承因为这件事屈服季曲雅，这个世上没有一件事可以威胁到他，他是无坚不摧，他生来就要像神一样的存在。
两难是这个世上最艰难的抉择。
季曲雅依然在笑，“所以好侄子你的选择呢？”
季司承依然没作声，靠在椅子上，还有几分轻而易见的慵懒，手轻轻划着手机屏，似乎在告诉她你继续，我听着，不时，点了一根烟夹在之间燃烧。
她讨厌，十分讨厌他那副万事不惊的模样，她几乎急躁起来，“季司承，氧气管可不等时间！”
“把人放了，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季司承把Linda手里的一份文件往桌子上一扔，狠狠吸了两口，烟圈一点点在上空散开，朦胧了他的英俊轮廓，几分孤冷的不近人情。
季司承此刻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淡淡的，波澜不惊
的，季曲雅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令人不寒而栗，季曲雅小心翼翼的拿起眼前的文件，确实是股份转让书，脸上的谨慎稍作放松。
一定就是真的。
从季曲雅的表情上都可以看出来。
所以，季司承选择了她的爸爸，他竟然在关键时刻放弃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季氏，选择了她的爸爸。
季氏落在季曲雅手上，她一定不会让季司承好过，那种后果顾惜不敢想想。
顾惜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滚，视线开始模糊了。
这份深情她该如何回报，如何偿还。
一生一世都无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