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玉:“师兄。”
怀浮霜闻声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听他说那些伤人的话,低声道:“再过两日,药送来了我就走。”
白良玉:“我……”
“朱雀,”怀浮霜喊了刚进来的朱雀一声,嘱咐道,“你来吧。”
不远处跟在君玉身后的教书先生韩平看到怀浮霜,满脸嘻哈道:“这位仁兄不是之前吐血的那位么?你这脸色,看起来怎么还是不太好啊?”
朱雀闻声,转眼看了一眼这不知死活的教书先生。
君玉也能看出来,怀浮霜这会儿情绪不对,生怕他这教书先生会被牵连,立马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袖。
韩平转头看了眼君玉,不明所以的把衣袖从他手中拽了出来,上前两步,自来熟道:“我之前倒是学过些医术,虽不才,但治死的人也不超百人,不如我给你看看?”
朱雀觉得这人简直是拿命在作死,连忙提醒道::“那个,先生,到上课时间了,还是先上课吧。”
白良玉听到他治死过人,怕他加重怀浮霜的伤势,也出声制止道:“不用,我让朱雀去给他请大夫。”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可以揭过去的时候,怀浮霜却开口道:“来吧。”
在场众人皆惊,唯独韩平不知所谓,跟着怀浮霜便去帮他看病了。
“师兄。”
白良玉不放心的在后面喊了一声,前面离开的两人瞬间停下了脚步,念及韩平还在场,白良玉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明显,只低声道:“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先生只是教书的,还是等大夫来吧。”
白良玉本以为自己的劝告怀浮霜会听,可怀浮霜却只是轻声回了一句“无妨。”
自韩平给怀浮霜看病之后,一连过了两日,怀浮霜也没再出门。
白良玉心里担心,找了个大夫一连看了两天,等大夫走了,还时不时摸索着往怀浮霜住的地方走,每次却又只是停步于门口,并不进去。
他每次去到怀浮霜门前,只用法术小心试探着,探寻到里面人的气息,确定确实如大夫所说人没事才放心,探寻完才慢慢摸索着往外走,在外面的石凳上一坐就是半天。
这天夜里,下起了大雪。
白良玉半夜醒来,想起怀浮霜那屋没有棉被,便摸索着起了身。
以怀浮霜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受寒,可白良玉还是担心,怕他伤没好,怕他没法儿御寒,怕他病上加病,雪上加霜。
因为看不到,雪天路又滑的缘故,白良玉走到怀浮霜那里用了很久。
他轻轻敲门,抱着被子推门进去,却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阵阵咳嗽声。
白良玉被他那几声咳嗽声弄的心慌,轻声问了一声:“师兄,你睡了么?”
听到小白的声音,怀浮霜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道:“没。”
“你怎么一直咳嗽啊?”
怀浮霜闻声,低声道:“知道你来了,想博你同情,想让你心软……”
他说完,停顿了很久,问道:“我成功了么?”
白良玉放下心来,却并没有回话,他刚想往前走,把被子给怀浮霜送去,身侧就多了一个人。
白良玉知道是怀浮霜,便顺势把被子递给了他,小声儿道:“天晚了,师兄早点睡。”
“等一下。”
怀浮霜伸手拉住了想离开的人,看着他衣裳上没弄干净的雪,低声问:“摔倒了?”
白良玉这才想起来:“是不是给师兄的被子弄脏了,我去换一床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