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不太习惯戴着这个,她摸了摸,只好对齐太后道:“谢谢太后娘娘。”
齐太后多看了虞夏两眼:“哀家最近还画了一幅凤凰,还未画成,听说你擅长丹青,你就留在永寿宫,给哀家画完再离开。”
虞夏许久没有摸过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曾经会不会画,齐太后让人准备了笔墨等东西,握了画笔时,她才发觉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
一直等到了傍晚时,虞夏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她觉出了饿,擦手后才道:“有没有点心?”
宫女道:“奴婢这就给您送来。”
虞夏看了看四周,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道:“太后呢?”
“太后娘娘去睡了,奴婢们不能打扰。”
不到片刻,宫女送了一盘茯苓糕过来,虞夏不想吃这个,她道:“我先回凤仪宫了,天色晚了。”
荷雪和巧蕊在外等了大半天,荷雪惴惴不安,生怕虞夏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见人安然无恙的出来,荷雪才松了一口气:“公主。”
虞夏道:“咱们回宫吧。”
路上,荷雪小声道:“奴婢还以为您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不过看个画,居然要这么久,差点没有急得去寻找陛下。”
虞夏道:“太后让我给她完成她的画作,她画了一半,我处处模仿她的笔触,也画得艰难。”
回了凤仪宫,虞夏等待宫女布菜的时候,忍不住去褪手腕上的镯子,她怎么褪都褪不下来,也有些心焦:“这镯子太小了。”
荷雪看了看:“好漂亮的手镯,珍珠镶金,太后给您的?”
虞夏点了点头:“昨天看到她就害怕,现在也觉得她没有我想的那么凶,不过,她不怎么喜欢陛下。”
荷雪在心里默默的道,元熙帝喜怒无常,杀伐决断,死在他手中的冤魂不计其数,若非他是个皇帝,别人喜欢他才怪。
不过,荷雪也不敢和虞夏讲这些,她道:“摘不下来就戴着吧,您戴上去好看的。”
刘肆这些时间都没有来后宫,天气渐冷,虞夏整日整日的都不敢出门,次日原本要去太后那边请安,结果太后那边派了人来,说虞夏不用去了。
虞夏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其他宫里的事情,之后齐绣被人推下阶梯的事情虞夏也不知道,齐绣身边的宫女被处置了大半,宫女说是无意,但齐绣一口咬定是齐贵妃陷害她,闹到了太后跟前,弄得太后这边乌烟瘴气。
去行宫的名单也下来了。齐绣腿被摔伤,自然去不了,齐贵妃本来可以去,名单上却意外没有她。
她气得去刘肆那边闹,自然不敢大闹,只是到了紫宸殿那边,花了不少银子让太监将李大吉给叫出来,到李大吉跟前打听消息,李大吉不敢和齐家这边的人有牵扯,他多少也了解刘肆几分,李大吉揣摩了刘肆的想法,只说贵妃最近太张扬了,相对而言,还是艳妃安分守己,陛下本来是要带艳妃去行宫的,可惜艳妃的腿摔伤了去不了。
贵妃听说刘肆这边对齐绣的印象比对自己好,气得牙根痒痒,她清楚齐绣再差劲不过,可结果呢?所有人都觉得齐绣胜过自己。
贤妃和德妃都在名单上,两人早早的都在准备了,贤妃让家里给她做了一件狐皮斗篷,鲜艳的红色,看起来特别华丽。
过段时间也该下雪了,穿着这件狐皮斗篷,雪中也惹眼,更好吸引到陛下。
德妃和从前一般,仍旧平平淡淡的,她容貌一般,平时妆容打扮也不出挑,就穿着素净了一些。
她和贤妃交好,自然又来了贤妃宫中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