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唇边再次涌出鲜血,却还是蜷缩着手指艰难道:“盛二小姐。。。。。。护好她。”
话未说完,裕安已经猛地哭出声:“殿下!!”
暗卫脸色大变,裕安猛地转身,拽着他们:“你们去追陆太医,去追陛下的车马啊!”
“告诉他们,那药方都是我换的,是我蓄意给殿下下毒,殿下的身体耽搁不了了,快去啊!”
暗卫脸色几变,显然也在努力使自己镇静,现在也只能咬牙:“书信从京城中来,陛下想必已从别的渠道获知殿下下毒的事,怎会允许车马停留?”
他们只是没想到,殿下对自己竟能如此狠厉。
这计谋也本该天衣无缝。
谁能想到陛下会突然知道殿下病重的内情,大发雷霆,严令太医返回,殿下在此处反思己过?
如今也只能事急从权——
“我等这就绑来郎中,令他们调制解药!”
转头却见楼术已禁锢住要跑的侍从,脸色大变。
楼术已将腰间腰牌取下,摔入他们怀里,视线紧紧盯着吐血昏迷的人,语速极快:“拿我的腰牌去请院令来,就说楼术愿以项上人头为院令承担风险,请他速来为殿下诊断!”
暗卫想说陛下圣旨到时言辞急怒,严苛锋利,前所未有,即便有他作保,院令也恐怕不愿折返。
但是见楼术面色铁青,还是咬牙,急急离开。
楼术已到床榻之前,看到大片大片的血迹晕染成深黑色,宛若荼蘼的山樱,偎在昏迷的废太子身边。
唇边血迹蔓延的人脸色苍白如纸,脆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然那透支贵体的殷红血迹,却仍止不住般,从昏迷的人唇边呛咳出来,裕安哭着去擦,但仍将床榻也染了一大片。
努力冷静的人握住他冰凉的手,想要为殿下诊脉,却被那血糊得手指都在颤抖,脉象也虚浮得根本诊不出来。
裕安试图给昏迷的人擦去血迹,碰到的却是冰凉的触感,当即就失声:“殿下!”
其他侍从慌不敢言,忙跪伏下来,狭窄厢房内空气湿重沉闷到逼仄。
躺在那不省人事的人,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油尽灯枯之相了。
同时。
布置极为华丽奢靡,连缠枝的莲花花瓣,都是一缕缕金线织就的厢房内,女子压抑的低咳声忽而响起来。
守在床边准备侍奉汤药的侍女忙掀开床帘,见那浮动着金色光影的丝线背后,他们几度遭逢大难的二小姐,刚刚苏醒,就已无知无觉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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