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那一身僵着的劲儿松了些，柔软了很多。
三个小时后，闻敛把她抱了出来，放在床上，门正好敲响，闻敛系着衣带，朝门口走去，不一会儿，手里端着燕窝以及围棋的子进来，他把它们放在茶几上，摆上棋子，恢复了楼下的棋局。
夏言把吹干的头发扎起来，坐在床边。
闻敛落了一子，说道：“过来。”
夏言抿唇，穿上拖鞋，走过去，一眼看到茶几上的残局。闻敛握着一黑子，说道：“老爷子留下的残局，让我解解，你坐下来，陪我玩会儿。”
那局一看就不好破。
夏言依言坐下，取了白子。
闻敛落了子。
夏言一看，追过去，堵住他，闻敛早猜到她的下子位置，取了黑子，下了另外一条路，夏言
立即又下了一子去拦截，闻敛见状，笑着抬眼，“教了你多少次，拦截的同时也要开始设局，又走傻瓜式的路子。”
夏言捏着白子，“我一直都这样啊。”
闻敛含笑，眼眸扫过她捏着白子的指尖，有些泛红，好看得很。
他说：“行，继续吧。”
夏言落子，还是只拦截，她看着这局，大概也能猜到他刚才叫她下去，估计是想让她陪他走棋。
“走这边，我的棋子那么大个破绽。”闻敛点着他跟前的路子。夏言故意不走那里，走了另外一条路，堵了他的另一个局。闻敛见状，轻笑起来，他拿起黑子，落了，突然整个局面全黑。
夏言反应过来。
这局他给破了。
她抿唇，有点恼火，放下手里的白子就要走。
闻敛笑着起身，大手捞过她的腰身，把人按在了腿上，“又不是第一次输给我，有什么好气的。”
“你就是故意的，耍着我玩儿。”夏言推桑他的肩膀，闻敛拨开她的头发，堵住她的唇，含糊道：“哪儿故意的？你说说看——”
“喝燕窝吧，嗯？”他舔了她唇瓣后，俯身挪过一旁的炖盅。夏言静静地看着他侧脸，勾着他脖颈的手臂，紧了紧。
闻敛端起炖盅，揭开盖子，用勺子舀了。
喂她。
夏言张嘴。
滴滴几声，放在棋盘边的黑色手机屏幕亮了下，夏言余光扫到，男人却伸手，把手机翻了个面。
夏言猛地收回视线，看向他。
闻敛神色自然，“甜吗？”
夏言咬咬牙，没应。
她咽下那燕窝。
他一口一口地喂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但夏言并不专心，时刻看着茶几上的黑色手机。不过直到两个人躺到床上，他搂着她的腰，亲吻她眉心，他都没拿那手机看。
*
夜半，夏言去上洗手间，擦着手出来，借着月光，她目光飘到茶几上的黑色手机上，她沉默几秒，朝茶几走去。她站在茶几旁，就这样看着翻面的手机，许久许久，她指尖触碰了下手机背面。
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