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荫看着她,嘴角勾起,表情不屑。
“你确实没有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也确实没有唆使她轻生。”姜荫顿了顿,接着道,“但是你注定和刘燕的死有关!”
姜荫忍不住吼出声,妇人闻言又被激怒,拿着扫帚就要去打她,嚷嚷道,“你胡说什么!你个小兔崽子……”
廖文拦着她,不让她上前。
吵嚷中,姜荫忽然道,“刘燕就是被你这么骂的受不了的吧?”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拦在妇人面前的刘燕父亲也应声停下了动作。
他原本是打算护着妇人,不让廖文动她的,但姜荫这句话之后,他有些怔愣,好久之后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姜荫。
眼神呆滞,眼睛无神,就连眼底也没有任何的光。
廖文下意识看了眼男人,继而将目光移向妇人脸上。
妇人也愣住,一时间竟忘记自己手上还拿着扫帚,就维持着先前那个伸手的动作。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女儿克你,所以你才生不出来男孩吗?你不是说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所以早早就让刘燕去夜场那种大染缸工作吗?让她把所有工作的工资全都上交,但仍旧剥夺她买书的权利的不还是你!”
姜荫盯着妇人,往前走了几步。
说话的同时,姜荫也略显激动的不自觉握紧双拳。
“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吗?”
妇人看着姜荫,没有任何动作,面目呆滞,情不自禁瞪大双眼有些惊恐的看着姜荫。
“你现在还敢保证,还敢拍着胸脯说你和刘燕的死无关吗?!”
姜荫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说到这件事时她会这么愤怒,像是那种感同身受一样。
情绪完全失控了,完全超出自己可控的范围。
这些情绪的异常,还有动作的异样,都是姜荫原本没有想到的。
说不清楚心里那种感同身受到底是什么。
可能都是被父母抛弃吧。
只不过她和刘燕选择的处理方式却是截然不同的。
刘燕选择了最为痛快的方式,也是最直接干净的——一死百了。
但姜荫不同,她选择了一种最困难,也最坚强的方式——和这狗蛋的世界死磕。
她一直在坚持,虽然也说不清楚,这样坚持会有什么结果,她似乎也不知道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下去会有什么结果,说不明白,但她就是这样毫无缘由的坚持了这么久。
一晃眼,居然这么多年了。
这么想着,姜荫忽然抽了抽嘴角。
她自以为的笑竟然比哭还难看。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