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西服随手扔到草地上。
“我们四人等待了百年,现在才真正和泉儿相认,你说泉儿是你爱人,就是你爱人?!是,泉儿现在是认了你,但你的神力很强,如果想篡改记忆,其实也不是做不到吧?”
“所以呢?”
牧创闻并不做解释,这些人不配他解释。
“呵所以你想我们乖乖退出?”顾城隶看着牧创闻,一字一顿。
“你、在、做、梦。”
“的确。”靳陵手中也凝聚起近半的神力,浅灰色的眸底如若冰封千里,他盯着牧创闻,“不过现在你梦该醒了。”
“对不起,魔主。”
就连一直完全忠于桃泉的沈问,也突然半跪在地上。
“魔主,原谅属下想不听您一次,听自己的心唯一一次。”
桃泉从牧创闻怀里挣扎出来,不赞同地看着他们所有。
“你们这样何必?我的确是喜欢牧创闻,不,他以前不叫牧创闻,他叫耶尔斯。我可以明确地说,我的记忆没有被篡改,也没有被欺骗,更没有昏头,我很清醒!具体为什么我一时之间可能说不清楚,但你们为什么完全不相信我的判断?!很抱歉我不能回应你们的感情,但我可以确定,我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
“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断。”
靳陵走上前,灰眸里全是桃泉的影子,但更多的,是看不见的伤口。
刚刚桃泉的一番话,足以让他明白什么叫□□而不得才是真正的痛苦。
“而是桃子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爱你。”
桃泉微微皱眉:“靳”
“桃子,你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我们曾经有口不能言,后来没人可以言,这百年不,不止百年,痛如炼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靳陵微微牵动冰冷的唇角,浅浅一笑,就像曾经那样,只对他的桃子一个人笑。
“你不知道,而且,你说你喜欢的这个人,他也不会乐意就这样和平结束。”
桃泉下意识看向牧创闻,果然,也从他眸底看到了锋锐的杀意。
“那还说什么,看招!”
墨向麟眸底已经全被杀意覆盖,哥哥明确向牧创闻告白的痛苦让他只想战斗,他猛地一跃,利爪中迸发出金紫色的火焰足以熔化一切。
顾城隶五指微抓,一道金光法杖骤然出现在手中。
靳陵脚步微动,密密麻麻的冰霜从他脚下向四周极速蔓延开来。
沈问站起身,黑暗的眸底宛如深渊,赤红的魔纹从瞳孔中闪现,两只萦绕着可怕死气的角从额角缓缓伸出。
牧创闻面色丝毫不变,他凭空升起,可怖的浓厚神力压抑不住地从身体里弥漫而出,每一丝一毫都透着玄奥的锐意和恐怖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