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严沛还告诉了他另一件事。
&ldo;对了将军，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想法都会比较奇怪，伴有一定的偏执症状。如果您没有激怒他的打算的话，不用强行纠正他的认知，也可以满足他一点要求，这样有利于他的情绪稳定。&rdo;
……所以。
湛峥想。
他让霍乐宁选，留在他身边或者离开。
其实无论哪一种，霍乐宁现在的情况，他都不会丢下他不管。
然后，霍乐宁选择了留在他身边，他甚至为此撒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彼时……
湛峥只当他这是后遗症的症状之一。
他把单子简述了一遍，又把自己的问题隐晦地告诉了沈呈。
沈呈听完，开了口：&ldo;不可能。&rdo;
湛峥微微抬了眼。
&ldo;哦。&rdo;沈呈道，&ldo;我不是说您的朋友说的不对。&rdo;
他顿了顿，&ldo;失忆患者确实可能存在不同程度的排骨篜里后遗症，您知道的，人类也在不断进化，很多疾病现在不药而愈，但是与此同时，也出现了很多新的病症。&rdo;
&ldo;出现对某一事物偏执的现象也是有的。&rdo;他道，&ldo;但是有前提。&rdo;
他咳嗽了一声：&ldo;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所谓对某个人偏执具体是什么表现，但是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失忆前，患者就认识这个人，表现出了执念，或者没有表现但心底已经有了萌芽，在受到突然强刺激的时候，才会把这些念头表达出来。&rdo;
他的话音落下，通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沈呈听到了湛峥颇为微妙的语气：&ldo;失忆前?&rdo;
沈呈：&ldo;……&rdo;
这种仿佛干了什么亏心事却不自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ldo;嗯。&rdo;他道，&ldo;一般是这样的。&rdo;
&ldo;有没有可能。&rdo;湛峥想了想，&ldo;是他失忆之后有人给他灌输了这些?&rdo;
&ldo;灌输啥?&rdo;沈呈有些震惊，&ldo;让他对一个人死心塌地奉若神明吗?&rdo;
湛峥揉了揉太阳穴：&ldo;嗯。&rdo;
沈呈：&ldo;……&rdo;
听，听起来就挺变态的。
他认真地想了想：&ldo;有可能。&rdo;
湛峥的手一顿。
&ldo;但可能性不大。&rdo;沈呈诚实地道，&ldo;第一，失忆不是精神失常，完全失忆的病人可能会短暂地无法融入社会，但是他还是有正常的认知能力的。简而言之，单纯但并不傻。第二……&rdo;
&ldo;要达到这个效果。&rdo;他道，&ldo;真得是日复一日的洗脑。&rdo;
他顿了顿，&ldo;除了专门骗感情，真的会有人做这种事么?如果真的是，那我觉得，之前的意外说不定都不是意外了。&rdo;
湛峥脸上的神情敛了。
过了片刻，他开了口：&ldo;好的，我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