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沉翎这过大的反应给弄得一愣,有些莫名。
“宗门有规定剑修不能制香吗?”
“……倒也不是。”
陆九洲自入昆山以来生活便三点一线,雷打不动。
不是在修行,就是这督促同门师弟师妹们修行的路上,有时候不在剑宗也是下山去斩杀妖魔邪祟去了。
他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时间像宗门其他弟子一样闲谈八卦。
很多事情不明白也是能理解的。
沉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会制香这种事情随便说出口也就算了,还是对着一个女弟子说。
别说是白穗了,就算换作是他可能也得对他剑宗第一继承人的滤镜碎一地。
“陆师兄,下次你别把你会制香的事情随便说出去了,对你声誉不好。”
沉翎说着给他解释了下原因,陆九洲从最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惊诧,最后再到恍惚。
“……你的意思是说白师妹不高兴是因为我会制香?”
“大约是这个原因。”
少年瞧着陆九洲还有些没回神的样子顿了顿,以为他大受打击,放轻了语气安慰道。
“不过以白穗的性子她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只是当时反应大些,等过段时间就好了,陆师兄你别担心。”
陆九洲薄唇压着,眉宇之间折痕渐起。
“可是不应该啊,她若是反感这些,当时也不会拿我的手帕啊。”
“……什么手帕?”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在千岳城与白师妹初见的时候我给了她一方手帕擦拭,情况与你说的全然不同。”
“那手帕是我绣的,她夸了我绣工了得,还说以后有机会来找我取取经学着绣个荷包什么的。”
青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全然没有留意到身旁人渐渐微妙的神情。
“沉师弟,你说她若是真和其他女修一样介意这些,为何还要收下我的手帕?”
“……陆师兄,别的不说,我能冒昧问你件事吗?”
沉翎沉默了良久,最后实在没按捺住好奇心。
“除了制香刺绣外,你还会什么女红?”
……
陆九洲和沉翎在外面说了什么,在里面的白穗一概不知。
和青年一样,她也因为先前语气不好伤到了对方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白穗刚服用了洗髓丹没多久,身上出了一身脏污。
此时她正泡在木桶里,脸埋了一半在灵泉里。
“白穗,方便我进来吗?”
玉溪真人的声音轻柔从门外传了进来,正在“咕噜噜”吐着泡泡玩儿的白穗听后下意识张开嘴想要回答。
结果给水进去给呛得直咳嗽。
“咳咳,请,请进。”
“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多深的水都能给你呛着?”
白穗感觉到一阵暖流顺着玉溪的指尖从后背传来,她正在给她顺气,只一瞬便止住了咳嗽。
被浴桶里的水呛到了的少女耳根不知是羞的还是水汽给蒸的,红了一片,一直蔓延在了脸颊和脖颈处。
瞧出了白穗的尴尬,玉溪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