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本宫禁足椒房宫以后,皇上频繁留宿柔福宫,是以淑妃开始恃宠而骄,脾气越来越大了,连皇后的话都敢不听。”
青奚转身坐下,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就这么斜倚在贵妃椅上,一张妖冶妩媚的脸上似笑非笑:“皇后,本宫可不是挑事儿的人,但这等恃宠而骄的妃子,今日不杀一杀她的气焰,来日就该爬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这都能忍,你还做什么皇后呢。”
一番话说完,皇后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没了虞青奚,还有辛漾,更何况淑妃还是皇上放在心里的人,早就有恃宠而骄的苗头。
今日借着虞氏的手,惩戒一番辛漾,也能让她收敛些。
这般思索着,皇后在大殿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冷声道:“来人,将徐泽给本宫捉来。淑妃,皇贵妃说的对,你既不会管教下人,本宫便替你管教管教。”
原本,今日皇后与淑妃是来问罪虞氏的。
谁料到这眨眼间情况瞬息反转,淑妃被抽了两耳光,还被揪住过错。
就连皇后,也不知为何破天荒站在了虞氏这边。
椒房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很震惊。
淑妃辛漾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皇后,然而瞧见对方脸上的冷漠,她知道,今日之事是不可能轻易翻过去了。
任凭心里再怎么不甘心,淑妃也只能窝火留下。
看着眼前心怀鬼胎的两个女人,青奚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冷笑。
她现在还被狗皇帝禁足,无法迈出椒房宫,方才假意灌珍珠砒霜,便是引人上钩来替自己翻盘。
现在这样,好戏才能继续唱下去。
不久后,太监徐泽便被五花大绑捉来了椒房宫。
瞧见跪在地上的珍珠,徐泽哪里还不明白对食之事败露,仓皇着脸磕头求饶。
“徐泽,你竟然敢私偷贵妃熏香,做如此腌臜龌龊之事,实在胆大包天。”
皇后冷声道:“来人,打他二十大板,逐出宫去。”
徐泽闻言脸色巨变,惊恐的看向辛漾:“淑妃娘娘救命,淑妃娘娘救命啊。”
他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太监,日子过得可谓风光无限,一旦被逐出宫,可就什么都没了。
“皇后,他到底是我宫里的老人,这二十板子,是他做错了事情该罚。”
淑妃有些不忍心:“但我念他这些年忠厚老实,还想留他在宫里伺候。”
皇后略作思索,脸色也缓和下来:“如此,那便只打二十大板吧。”
说到底,借此压一压辛漾的气焰便好,只惩罚一个太监,又伤不了淑妃分毫。
辛漾闻言松了口气:“多谢……”
“别着急谢呀,既然淑妃舍不得自己的人遭罪,那便换个惩戒的法子好了。”
青奚适时插话进来,笑吟吟的说道:“淑妃先前不是说了吗,自己到底是皇上亲封的淑妃,身份尊贵着呢。不如今日我与皇后便给你个面子,你的人你自己罚,我与皇后只当做个见证。”
辛漾冷哂一声,并未搭腔。
倒是皇后蹙眉问道:“皇贵妃想要淑妃如何做?”
“林太医,我看你方才怀里揣着一包砒霜,用来和本宫吃的糖霜做对比。不如这样,你且去沏两碗茶水来,一碗放糖霜,一碗放砒霜,交给淑妃娘娘选一碗,给这徐泽灌下去。”
青奚冲着椒房宫里的众人展颜一笑。
那笑容和煦极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淑妃娘娘在宫里向来以心善出名,想来定能挑出那一碗糖霜,给这徐泽留一条活路。”
此话一出,整个椒房宫都静默无声。
所有人都惊骇欲绝的看着笑吟吟端坐在贵妃椅上的妖冶女子,只觉得荒唐到了极点,也惧怕到了极点。
徐泽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淑妃更是气的脸色铁青:“一条人命,在你这里竟然如儿戏般荒唐!”
哟,这就荒唐上了。
你让徐泽逼着珍珠换掉椒房宫的熏香,导致原女配性情暴烈和皇上吵架,最后从城墙上跳下去摔死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荒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