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你回去可得好好的把身体养好,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一定要派人告知我和你矜大哥哥啊。”徐湘湘笑着对沈婉君道。
既然卢修来接人了,沈婉君就肯定要走的,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当家奶奶,哪能一直在别人家中。
沈婉君无奈的看着徐湘湘准备的土产,心里又满满的感动,“知道嫂子。”
她说完,又想起昨天卢修跟她说的事儿,她悄悄的跟徐湘湘道:“嫂子,矜大哥哥的事儿我听说了,清澜郡主我也认得,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刁蛮任性之人,但是她被采花贼玷污了,肯定想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好的身份,你们再怎么查,天高路远的,怕是就算查到了,恐怕也送不到上面去。”
这就难办了,徐湘湘抚着自己的肚子,苦笑道:“人啊,真是永远也料不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沈婉君抿唇,还是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嫂子,你还认识那位在我们家住过,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位毛姑娘吗?”
毛舜她当然熟悉,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且看沈婉君继续道:“我听我相公说她如今身怀龙裔,很受皇上喜爱,她一句话怕是顶别人几百句,若是能让她在御前为您说点什么,这事儿岂不是了了。”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她对毛舜可是一直很不错的,想来毛舜对她也一直心存感激,若是她求她帮忙,这事儿成的几率太大了。
徐湘湘点头:“好,我这就写一封信,劳烦妹妹了。”
沈婉君笑道:“嫂子快别客气了,我在这,你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可惜她爹娘对三房意见很大,所以长房不可能给太多帮助,还要寄希望于外人,这也是一件难堪之事。
迅速的写了一封信,把墨迹吹干后,她便交给了沈婉君,沈婉君拿信过去跟卢修说了一声,卢修不敢耽误,赶紧让人送去京师,虽然他眼中露出不耐烦,但还是抓紧在办。
送走了沈婉君,徐湘湘也松了一口气,她希望这封信能赶紧送进宫里去,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沈矜回来之后,她便跟他说了,沈矜也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禁!禁摇头:“湘湘,清澜郡主肚子大了,恐怕这封信还没到,旨意就下来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抗旨不尊,那到时候我要是有个好歹,你可记得改嫁呀。”
就小心眼的惦记改嫁了,徐湘湘哭笑不得:“你放心,这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快别放在心上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再说了,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所以呢,这种事情发生的机会不算大。”
虽然不算大,但是成王对皇室忠心耿耿,他提的要求,嘉德帝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成王在养心殿里,第三次跟皇上说这件事了,“皇上,清澜也是你的妹妹,她还有两三个月就要临盆了,你不能看着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爹都没有吧。沈矜的夫人也好办,让她做小不就成了,若她不想做小,我们家大不了再送她一份嫁妆,她的儿子,我们王府也自会好好对待。”
嘉德帝是知道沈矜的能力的,读书人一向都是国家资源,这十年来最出挑的便是沈矜了,无论是人品才华还是能力都是佼佼者,无人能及,去凤安府这样的地方,都能做的那般好,比许多人强太多了。
这样的人才他一般都愿意笼络,更何况,他还是徐老尚书的女婿,这个几乎是对他最好的人的女婿,他不愿意,只好用拖字解决,但今日成王似乎态度十分坚决。
“皇上,大公主过来了。”
一听说女儿过来了,嘉德帝便对成王道:“此事朕自有区处,王叔放心。”
成王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见章京公主径直进来了,她跟成王请安,成王连忙道不敢。
“父皇,儿臣府中备了不少佳肴,想请父皇过府品尝。”
嘉德帝一听就是章京公主来解围的,随即便借坡下驴,成王到底不好意思多待,便走了出去,他一出去,嘉德帝才道:“朕看啊,这事儿下次我就得下旨了,只能委屈沈矜了,不过沈矜若是娶了清澜郡主,倒也是和皇家关系越来越近。”
他也知道只能阻挡一时,不能阻挡一世。
章京公主却不是很认同:“明晃晃的拆散别人因缘总不是好事……”
她总不好说清澜郡主自己才新丧就和男人搞在一起!了,到底是有多饥渴啊,即便你真的想沈矜,也得慢慢来吧,如今倒好,事情做的太难看了,挺着大肚子就要嫁人。
许多事情还得徐徐图之,沈矜那样的男人,是要走仕途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抛弃发妻,日后不被人攻讦才怪。
嘉德帝也点头:“朕也是这般想的,事儿做的太难看了,总不好。”
但是成王的作用可比沈矜大多了,成王在宗室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当年他能够亲政顺利,也多亏了成王,这个事儿,下次他得想个好点的办法圆过来,堵住悠悠之口才行啊。
“父王,时日不多了,旨意要早点下才成,等他从凤安回来,我们还要完婚呢。”
成王又安抚了女儿几句,方才出去。
清澜郡主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便是渭南郡主也有耳闻,还跟沈珏说起此事来,不免道:“仪宾,我想,这个沈矜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女人爱他爱的不行,清澜姐姐为了他可真是不禁让成王府成为笑柄呢,我听说沈矜估摸着很快就要调回来了。”
“是吗?”沈珏忽然意识到事情,有几分不对了,如若沈矜真的做了成王的女婿,有成王的扶持,他必然会扶摇直上,他光想着清澜郡主是个杀副刽子手,倒是忘记了,成亲王也是非常有分量的一个人。
旋即,沈珏想起沈矜之为人,勾了勾唇,“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果然如成王预料的那样,他最后一次去的时候,皇上松了口,皇上是松了口,可沈家长房的老相爷却不大同意,他看着一脸错愕的儿子,摸了摸胡须:“缜儿,你不要心思里只有党争,可要想想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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